灼热的气息碰洒在萧雪脸上,熏得她脸蛋红红的。
鼻息里全都是他熟悉的味道,干净清爽。
想,怎么会不想?即便现在每一次回想,心里面都一阵阵地疼,可还是无法抑制住如此频繁的想念。
与他的那段过去,是她20多年的苍凉人生里,唯一的温暖,她怎么会舍得割舍掉。
看她不语,程凛义抢过话语权,“我很想你,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即便到了现在,两个人之间已隔了层层的阻碍,听到这样煽情的话,萧雪的内心还是一阵阵无法言说地悸动。
可是那些,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你都要跟源凝澈结婚了,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萧雪不想破坏这样难得的氛围,可是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程凛义的背脊猛然一僵,他抱着萧雪手微微松下,可是片刻之后,却越发用力地抱紧了萧雪。
“现在我跟她还什么都不是,雪,可不可以给我们一会独处的时间,没有别人,我求求你了,就一会儿?”
他如此难得的诚恳的请求倒是彻底唤醒了萧雪,她拼尽全力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声音已然哽咽。
“程凛义,你觉得可能吗?你不能这么残忍,用这片刻的温存去折磨我的余生。我们既然已经分开了,就分得彻底一点。”
爱情是你踩在淤泥上的脚印,停留得越长,就会陷得越深,她害怕自己,最后会再也无力挣扎。
“雪,我……”程凛义启口,双目深情地望着萧雪,却欲言又止。
他拾起自己随意扔在沙发上的外套,起身准备离开。
“好好照顾自己!”他驻足片刻,关切地吩咐道,巡视了一眼垂着头不看他的女人,转身迈开了离开的步伐。
良久,萧雪才转过身,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孤独像是潮水一般吞没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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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门铃急躁地响起时,萧雪还处在游离状态中。
等她顶着一蓬鸡窝似的头发打开门,褚陌的耐心已经告急了。
“怎么用了这么久?”刚踏进门他就不悦地抗议着,等到看到了萧雪此刻的尊容,更是浑身都难受起来。
“萧雪,你可以不要用这么堕落的样子来告诉我你现在过得有多么不如意吗?”褚陌一向对仪表问题甚是在乎,实在是看不惯萧雪现在这样素面朝天不修边幅的样子。
萧雪走进厨房里,泡了杯咖啡给他,顺便回答道:“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