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意识恢复正常,萧雪躺在了马路的左侧,眼睁睁地望着那辆车飞快驶出视线,被身下的温热和肚子的剧痛逼得快要窒息。
一地的红,红得刺眼,红得惊心动魄。
望着倒在血泊里的人,程凛义的思想在前几秒都是空白的,世界仿佛静止了,一直到漫长的反射弧接收到危险的信号,他才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手足无措起来。
“萧雪,你撑住,我从你去医院。”他跑过去,抱起她,衣袖却被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得死死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我的孩子。”
她一个人漂浮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人,完完全全是属于自己的,她不能让他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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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门外,不断有护士出来报告里面的情况,很不乐观。
虽然在那辆汽车完全撞击到萧雪身上时她已经反应灵敏地躲开了肚子,但腰部受到了重创导致了孩子早产,而且她还有大出血的症状。
“那会有生命危险吗?”程凛义镇住所有的慌乱,内心中有个昏暗的想法在迅速凝成。
他的别墅偏居一隅,那辆车那么及时地驶过来,绝不是意外,并且肇事逃逸。
这件事,跟源凝澈绝对少不了关系。
如果他继续把萧雪留在身边,只会让她更危险。
程凛义想得正出神,医生出来了,满面的虑色。他摇着头叹息着望向程凛义,让他整个人,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天,萧雪还在熟睡。程凛义也一夜未合眼,望着病床上面色苍白的小人儿,满眼倦色。
莫森走进来,望见了胡茬邋遢的程凛义,也被吓了一跳。
他何曾以这副模样见过人?在他的印象中,他总是那么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何时会露出这副狼狈凄惨的模样来?
“义哥,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叫田中雄川,是源凝澈管家的儿子,已经在中国待了五六年,对她很是忠心。”莫森在程凛义耳边低喃。
程凛义的黑眸中有异样的情愫在流动,源凝澈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在她眼皮子地下做出伤害萧雪的事情来,就是因为她拿准了自己一时半会根本奈何不了她。
但是,被敌人抓住弱点就是一件最不可赦的事情,即便程凛义丝毫不想跟那个女人有半点的关系。
但事实就是事实:在这个世界上,他将会是她唯一的软肋。
他沉下黑眸,脑子里建构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