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对江旻的傲慢,对褚凡,朱正清就像时隔多年重逢的好友一样,有的只是对对月的感慨:“想不到,时间已经过去快20年了,我们也分别了快有20年了。”
褚凡抬起茶杯抿了口茶,目光渐渐黯然了。
“这些年你在西藏还习惯吧!”他关切地问道。
朱正清苦笑,“刚开始都没想过能活下来,后来倒是越来越适应了,那里除了恶劣的气候,人心可比这里简单多了。”
褚凡会意一笑,却没再接话。
程凛义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微妙的沉默,他举杯问候了褚凡,而后转向了朱正清,认真问候:“朱伯伯好。”
朱正清回以礼貌的笑容,却面露疑光地望向褚凡。
“这是石毅的女婿,你还记得她女儿萧雪吧!她就是他妻子。”褚凡及时地解释。
听闻故人,朱正清感伤起来,却对程凛义的防备感大大降低了。
“萧雪那孩子呢?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也不知长成什么样了?”被岁月埋藏的感慨在一瞬间破土而出,势不可挡。
程凛义被那股强烈的感情冲击到,却镇定地安抚:“萧雪她很好,不过她有孕在身,这样热闹的场合不太适合她,我就让她先离开了。不过朱伯伯你放心,改天我一定带着她登门拜访。”
朱正清了然地点头,望向程凛义的目光却幽深如夜空。
他揣摩地望着程凛义堂堂的仪表,望着他自信从容的态度,望着他不卑不亢的风姿,内心多了几分赏识。
有客找来,褚凡先行离开,只剩下了程凛义和朱正清两个人。
眼下正是谈话的好时机,程凛义礼貌地问道:“朱伯伯,可否借一步说话?”
朱正清似乎已从他的眸子里得知了问题,有片刻的犹豫过后点点头。
褚家花园的凉亭。
程凛义开门见山:“朱伯伯,不瞒您说,我这次前来找您,就是想弄清楚当年,我岳父,也就是萧雪的父亲,他是如何牺牲的?”
朱正清叹了口气,“小伙子,当年的事,无需在提及了,那是所有人心头上的一道疤啊!你只需要知道,你岳父,他是个真正的英雄就够了。”
看着朱正清不轻易开口,程凛义只得放大招:“朱伯伯,你知道吗?我爸爸是程天一。”
“什么?”果然,此话一说,就好像高空突然落下一个炸弹在朱正清身旁一样,他好像没听到一样重复道:“你说你爸爸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