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是在半夜醒来的,看到头顶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节能灯,她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视线左移,她才看到了其它的颜色,床头艳丽的花束,床头柜下面,是迷彩的陪护床,褚陌正在上面睡得香甜。
是他送自己来的医院?
萧雪绷紧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放快了速度,巡视了病房的其它角落,确认没有看到程凛义时,失落感迅速袭遍全身。
出了这样的事,褚陌肯定不可能瞒着他,可他为什么没在呢?
难道是真的厌恶了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不愿意来看看自己?
就在她被自己的胡思乱上弄得黯然神伤几欲垂泪时,有轻悄的脚步声传来。
她怔怔望着门口,当程凛义的身影乍现时,她不清楚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除了哭,她什么都表达不出来。
看到她悲伤啜泣,程凛义加快了步伐,几乎是奔到她面前。
“雪,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惊慌无措地问道。
萧雪摇摇头,却抑制不住哭声,她用小手捂着嘴唇防止声音的外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程凛义。
他额头泛着晶莹的汗珠,甚至连呼吸都是紊乱的,望见了他手中的餐盒,萧雪才骤然明白他的辛劳为何。
褚陌的深睡眠被两个人不算大的动作吵醒,他揉着眼睛望着哭红了眼的女人和还在一边惊慌安抚地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到底是有外人在,还是个喜欢拆自己台的男人,哪怕再委屈,萧雪还是渐渐止住了自己的哭声,对褚陌的救命之恩再三感谢。
褚陌摆手,瞥一眼对他投来警告之色的程凛义,对着萧雪严肃而认真地说道:“萧雪,你要觉得你自己很委屈或者是不容易,多想想啊义吧!他比你更不容易,有更多不能说的委屈。”
萧雪呆呆地望着褚陌走出以后才把视线放回到程凛义身上。
即便他尽力掩盖,萧雪也能觉察到他柔和地面容下深深的疲惫感。大半夜没合眼,他的双目已经有了红血丝,甚至连胡茬也长出来不少。
彼此都有1000个问题想问对方,可看着彼此的模样,话到嘴边都成为了最贴心的温暖。
“我怕你醒了饿,给你买了银耳莲子羹,趁热喝点吧!”程凛义打开餐盒,一大股香味扑鼻而来。
萧雪没什么胃口,可又不忍心浪费他的一番好意,只得点头。
被程凛义扶着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