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的奋力呐喊,终究也无法打动木言,他握着那只白色的手机,望着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面部渐渐扭曲起来。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尝受相思的滋味,我又何尝不是,因为程凛义,因为你,她给了我15年的痛,15年来,我每一天都在爱而不得的折磨中度过!”
他一字一咬牙,愤怒的眸子像是要迸出眼眶掉落下来。
他步步向前,逼着萧雪步步后退。她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只知道,这是一个受过情伤的人,而且,此刻也正被这种伤痛折磨。
“既然你决定给爱,就注定了承受这样的疼痛,自己选择的路,怨不了别人。”萧雪义正言辞地抛下这一句,返回舱房里继续自己的午餐去了。
木言依旧一个人站着,刚刚他接到了源凝澈的电话,他想不通,自己已经为她冒了这么大的险,为何得到的不是她的赞赏,而是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她不是口口深深说不得到那个男人不罢休吗?她不是说要那个男人心甘情愿跟她复合吗?这一切他都为她筹划的天衣无缝,她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持久的单相思,一次次不被看到的真心,一次次被践踏的爱情,在那些粘稠浓密的爱恋过后,木言第一次衍生出了抱怨和恨意。
“哐当”一声巨响,木言重重的一拳挤在铁栏杆上,天空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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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凛义思索再三,还是决定了只身去日本。
对那里的回忆,在7年前就终止了。如今被重新翻起,心里面是抵触多于怀念的。
13岁那年,父亲被杀死,程凛义只身一人前往日本。
父亲口中所谓的故人,是白虎武馆的主人源太郎。那个人暴戾成性,喜怒无常,但注重诺言,按照父亲的请求收留了自己,并让他在武馆学习。
那时候最不喜欢他的就是武仁,刚开始程凛义只以为是他本能地“排外”反应,可是日积月累的相处中,他发现了,他对自己的恨意,源自于假想的“情敌”。
源凝澈毫不保留地掩饰对程凛义的爱慕,直接让武仁嫉妒到了极点,可是这种恨意没有一次在她面前表露出来。
一直到7年后,那场不得已的婚礼过后,他提出了离开的要求。
武仁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爆发,他们之间那场终极对决,没有分出胜负。
因为在他们彼此挨了对方的几下重击之后,源凝澈出来制止了,带着心碎的泪:“武仁,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