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愤怒,江钰昊帅气的面容此刻扭曲得像头暴怒的野兽,猩红的眸子像是快要挤破眼眶掉落下来。
在萧雪的记忆里,她只见到过一次他发这么大的火:那是他19岁的生日聚会,玩得正嗨时,任菲菲却跟着其他男人早退。
那场宴会,最终在他冷到爆的脸色中不欢而散。夜半时候,萧雪下楼,发现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面前是横七竖八的啤酒瓶。
她没有制止他,也没有任何劝阻,只是进厨房弄了碗醒酒汤放到他面前,静静坐在他旁边。
从头至尾,他都没说一句话,包括在一滴不剩喝下那碗汤之后。
也好像是从那一次以后,只要他每次心情不好回家的时候,相似的场景开始重复上演,他坐多久,萧雪就陪他多久。
用如此静默且微不足道的方式!
“哥,难道你真想像外界传言的那样,被自己的前妻戴了绿帽吗?”萧雪望着他,望着他失控的愤怒模样,浅冷地反问道。
江钰昊的眸色闪烁了几分,握住萧雪雪腕的力道也慢慢减轻,最后,那只摊开的大掌无力地垂下。
带着几分愧色和不自然,他有些虚软地坐倒在她书桌前的椅子上,陈旧的木椅发出“嘎吱”一声刺耳的响叫,似乎在抗议什么。
“那照片是怎么回事?”理智渐渐回归,江钰昊疲软的语气里终于染上了那么点类似关心的意味。
萧雪笑着别开了眼,可眼前的景色还是渐渐模糊起来。
“如果我说,这是那一晚去救任菲菲时,那个绑匪的附加条件,你信吗?”
江钰昊错愕地抬头,有些难以置信。
可是细细想来,绑匪指明了要她送钱,地点又是迷宫布局一般的帝国酒店,根本就动机不纯。
再环视了她简陋的住房四周,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她还是孤身一人。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江钰昊揉着发疼的眉心,第一次觉得对她那么无能为力。
“告诉你?然后呢?继续死皮赖脸地拖着我们病态的婚姻?”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下,
却被萧雪迅速抹去!
“萧雪,我……”江钰昊欲言又止,她的电话恰好在这个时候响起。
江钰昊认真看着她接电话时专注谦虚的神色,待她电话结束时从衣兜里掏出钱夹,从中取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她面前。
萧雪愣了二楞,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但她视而不见,匆匆把桌上的文件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