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预言为何落空,那原本该成佛的人去了哪里,良久得不到回答,去探他老人家的身子,却已经凉掉了。
虚渡师父活了100多岁,走的时候很安详,我觉得这放在民间属于喜丧,但他老人家只把故事开了个头就去了,于我而言却有一些凶残。我在虚渡师父去后,天天追着接任千佛寺住持的玄清师兄问那个佛徒的事,玄清师兄比虚渡师父更凶残,告诉我:“待哪日我对棋赢了你,便将一切都告诉你。”
于是从此以后我每天追在玄清师兄身后问他:“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赢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吗?”
过了几天我的问题变成:“再说我若不放水,师兄你怎么赢我啊?”
玄清师兄好几天没有理我。
我正望着窗外的菩提树想那时候的事,突听一个声音笑吟吟道:“皇妹在想什么,这样入神?”
我转过头,看到悄无声息立在我身后的高大男子,眯眼笑道:“皇兄怎么来了?”
他摆摆手,示意要起身接驾的我继续坐着,自己则随意在茶案的另一边坐下。我捞过手边的茶壶替他斟茶,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他开口:“朕好像很久没有同你说过话。”
我不上他的当,道:“昨夜皇兄不是才来看过臣妹吗,只是臣妹病着,没能好好问候皇兄。”
他眉头挑了挑,道:“病这么快就好了?”
我扯谎扯得脸不红心不跳:“不过是偶感风寒,捂一捂就好了。”
云辞笑得不咸不淡:“朕还以为你会把自己闷死。”
我道:“这不托皇兄的福吗。”
云辞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评价我一句:“刚回来的时候总感觉你在避朕,如今知道拍朕马屁了,很好。”微微挑着英俊的眉,“不过朕好像记得,小时候的你也是如此,只有做了亏心事,才会同朕亲近。”
我正色道:“皇兄一定记错了,臣妹跟皇兄一直很亲近。皇兄忘了吗,你小时候偷着上树摸鸟蛋,还是臣妹为你把风。”
云辞笑了,一笑起来,那原本有些凌厉的棱角就显得很柔软:“摸出的鸟蛋分你一半是吗?”
“我们是兄妹,自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云辞道:“你啊。”语气里有宠溺的味道,“几个妹妹里,朕最喜欢你,你知道为什么?”
我想了想,凑过去认真地问他:“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不知为何,云辞的目光突然一晃,随后便见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