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日后大约还要经常面对臣,所以要提前习惯。”说完又神色自若地提点我,“烦请殿下将手边的药酒递给臣。”
我默了默,对他的脸皮有了新的认识。提起桌上的药酒给他送了过去,听他低声说了句谢谢,为人倒也客气。
我看着他将药酒接过去,拿嘴咬开了酒塞,顺着肩头便倒下去。
他的外衣都被他脱到腰际,只露着白色的内衫,说是白色,其实已全是血污,看不清原本的颜色。衣服贴在伤口上,同血肉模糊在一起,他用药酒冲洗,就是为了方便把衣服从伤口上揭下来。
我胆战心惊地看着他为自己处理伤口,动作轻巧熟稔。
而他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况,脸上的神色平淡地趋于麻木,让人以为他其实是不会痛的。
我担心地看着他,不自觉伸出手,快要落到他肩上时才意识到有些不妥,忙将手顿下,结果还来不及收回,就被他在半空中捉住。
他握住我的手,抬头问我:“殿下此举,是心疼臣了?”
我的指尖一颤,试图抽回去:“将军想多了。”
他静静看着我,在我快要受不了他的眼光想要出声提点他的时候,他手上却忽然用力。我始料未及,一下子跌倒在他膝上,他的另一只手漫不经心放在我的腰上,将我整个人圈住。分明没有用多大的力道,却偏偏如挣脱不开的牢笼。
心尖上的一根弦猛然绷紧,耳畔的梵唱声愈发地响了。
我大惊:“宋诀,你这是做什么?”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大胆!”
他将头埋在我的颈间,声音似缠着雾气,语调却有些无辜:“臣很疼,殿下让臣靠一靠。”腰上的力道收的更紧,我推了他一把,没有推开,听他嘶了一声,道,“殿下是想谋杀亲夫吗?”
我勉强克制住情绪,感受到自己胸口的起伏,语气微带怒意:“宋将军统领三军,在疆场上自是随心所欲,然而如今已不在军营,却仍然口出妄言,却不免忘了自己身份。快放开我,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平日不曾对谁动过怒,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当真是心烦意乱得紧。然而这一番威胁却全然无效,他温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脖颈间,声音因为疲惫,倒是添了些撩人的味道:“殿下方才解签时,说臣问的姻缘有始无终。可臣认为殿下说的不对。因为,臣不会让它有始无终。”他缓缓道,“当年他们要臣同殿下解除婚约,臣并没有同意。”
我身子抖了一下:“宋诀你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