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如今天下响应勤王诏者寥寥无几,就连长安都出现了一些流言.....”张安世低着头继续说道。
眼下的情形比当年吴楚七国之乱还要来势汹汹,如今的长安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西南的六万大军,东部梁国与淄川国十万大军。不愧是安阳侯啊......好深的城府,好深的心机......有这样的老师,也不知是进儿之幸还是不幸?”汉武帝没有想象中应有的愤怒和慌张,反倒用略带赞赏的语气说道,不过最后还是变成了重重的叹息。
“安阳侯的军队现在到什么位置了?长安城现在有什么变化?”汉武帝伸手在海棠树枝上轻轻的拂过,继续询问着张安世。他依然称呼霍光安阳侯,几日前朝议上众臣已经商议夺去了霍光大都督之职,不过安阳侯这个爵位汉武帝迟迟没有下诏剥夺。
张安世微微转头看了看身后,而后上前一步,更加小声的说道:“据北地太守密报,安阳侯的大军并未越过河水走安定,而是北出居延泽,进入了北方草原,绕道前往了已经沦陷的五原云中方向。长安人心惶惶,那些匆忙间征召的民夫毫无斗志,他们也不愿意与西南和梁王的军队交战。因为.....长安也开始流传说陛下被蛊惑,甚至有传言说陛下被软禁了......”
“他去了匈奴人的后方?贰师将军如今在肤施什么情况?”汉武帝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安世,有些急切的问道。汉武帝在位几十年,自然也有一些秘密的消息渠道,其中一些消息更是可以绕过外朝直达汉武帝。
“贰师将军在肤施已经与匈奴人交战数日了,目前战况不明。”张安世继续答道,这个时代消息传递困难,时间长不说准确性也极低。
“知道了,下去吧.......时刻注意长安城的动向。”汉武帝摆了摆手,好像有些疲倦了,便让张安世退下。对于长安城的民心涣散和流言蜚语汉武帝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只是让张安世多注意一下。
“臣告退”张安世躬身退下。汉武帝便又转身看向了身前的海棠。
这株曾经被卫子夫悉心照料过的海棠,如今已是枝叶杂乱,再不复往昔的容姿。没了主人的照料,它就如路旁的野树一般毫不起眼。汉武帝最近时常前来椒房殿,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也没有宫女侍卫,殿外的石板上也长满了杂草,昔日恢弘的椒房殿尽显荒芜。
回忆总是苦涩的,尤其是这种睹物思人。刘彻贵为帝王却也免不了七情六欲,当卫子夫已经不在这椒房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