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斜阳将血色昏黄打在了他的身上,无比的苍凉。
望着城外滚滚洪水,再看看被浸泡在泥泞中的一城军民,孙策仰天长叹,无比的悲凉。
“苏哲啊苏哲,你也太狠了,连垂死挣扎的机会都不给我么,真要叫我孙策这样憋屈的死在合肥城中么……”
……
出逃开始。
被大水淹泡了近三天后,城中残存的万余江东士卒,终于人心崩溃,开始越城出逃。
先是十几人,接着是几十人,到最后是成百成百的出逃,几天功夫,便有近三千士卒出城投降。
对于这些降卒,苏哲自然是酒肉厚待,再命他们前往合肥城下,继续招呼城中未降的士卒,间接导致更多的士兵出逃。
围城第七日,将大水退尽之时,合肥城残存的士卒,已不足五千余人。
这个数字,已不足魏军的六分之一,达到了可以攻城的兵力对比。
苏哲没功夫跟孙策耗下去,果断的下令将掘口堵上,重新率领大军从高地上下来,于合肥城四周安营,把合肥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是日清晨,苏哲召集众将,宣布午后之时,全军尽出,对合肥城发动最后一击。
号令传下,众将不是兴奋如狂,即刻各归各营,向三万将士们传达王命。
整个魏营沸腾了。
斗志昂扬的魏军将士们,都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攻破合肥,建功得赏。
苏哲用不着做战前动员,将士们已斗志如狂,只等一场血战。
当天午前,苏哲杀猪宰羊,让将士们饱餐了一顿,以提振精神体力。
午后一过,苏哲身披金甲,悬腰倚天剑,坐胯着赤兔马,昂首出现在了营门。
此时,体力饱满,精神亢奋的魏军将士们,井然有序的从营盘中开出,四面八方的向着合肥南门一线聚集而去。
无数道兵流,最后在敌城之前,汇聚成了无边无际的兵潮。
战旗滚滚,如铺地的云团。
森森的铁甲反射着寒光,刺目无比,可与太阳争耀。
无数面“魏”字在旗,在秋风的吹抚下,发出哗哗的声响,如浪如涛一般。
苏哲傲立阵前,鹰目远望瑟瑟发抖的敌城,眉宇间只有无尽的自信。
合肥南门城头。
孙策挂甲执枪,脸色阴沉如铁,目光默默的注视着城外浩荡的魏军。
他知道,最后的时刻已到来,这将是他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