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沉默不语,只是笑笑。
但尽管如此,陆北辰还是从他的笑容下看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气息是最高境界的结界。如果这种结界是毒,那么就会在不知不觉地深入骨髓;如果这种结界是阵法,那么在一开始就会抵御人们的侵袭,如果强行冒闯,心神就会受到这种阵法的攻击,严重损耗。
这么说来,丞相所说的结界是前者还是后者?
如果按照丞相所想,自己对那些结界毫无反应,再加上误闯藏书阁,误打误撞地打死了那只拥有不死之身的红毛狮子,然后又在魔族侵城当晚目睹了全过程,那么的确可疑的地方太多。
如果再把自己筑基,把小肉芝的事情说出来,丞相又会怎么想呢?
陆北辰在想着这些,不禁觉得心头一凉。
丞相也一直笑而不语。
空气中的尴尬味道更为重了些。
总需要有人打破这种尴尬,陆北辰很想做这件事,却不知道从何做起。但就在他徘徊不前的时候,丞相大人首先问道,“那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对此事只字不提,一定要见到我才能说,那么现在能说了?”
“我……”陆北辰庆幸对方打破了这种尴尬,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思考了好长一段后,才慢慢说道,“的确如此。”
丞相的意思自然是人让他说说这封信的事情,重要的前半个问题,而陆北辰却对后面的问句进行了肯定性的回答,就像是无意中就要终结了这个话题。
丞相似乎也没有被这种无来头的回答所影响,反倒平静地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
“其实这次来圣都,我不是来参加国试的。”陆北辰说道。
丞相微微一笑,“这我知道。”
陆北辰心里一怔,心想他知道?那他知道其他事情吗?
这位丞相无论是眼神还是脸上的笑意都给人一种无限仁慈的感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却也又像是洞察一切,用深不可测、捉摸不透之类的词汇来形容他实在再适合不过。
“其实我是奉家师之令。”陆北辰思考好久,说道,“我来到这儿,并没有什么大的目的,唯一的任务就是必须把这封信亲手送到当今圣上面前。而送到圣帝面前,唯一的方法就是通过国试,入国榜,才有这样的机会。”
“我知道丞相一定很奇怪,这件事应该跟您没什么关系,可我偏偏来了这里。其实是因为人们说过,要参加国试,可以找你推荐。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