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舞的眼睛沉黯伤痛,心里发苦,好像有人往心脏血管里注入了苦胆,四肢百骸都跟苦涩怪异的交织在一起,
纵使相逢应不识啊,
凌东舞随着萧熠飞和桑风回到家里,看着萧熠飞和桑风的眼神,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只好咧咧嘴,艰难的说道:“我以前的相公,也就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是大司马周泽的好朋友,而我和周泽认识很多年了,后來,后來相公他,他不要我了,周泽这个人挺仗义的,想为我打抱不平,我觉得沒有这个必要,所以才假装不认识他,我想,既然要断,就跟过去断个彻彻底底吧,”
凌东舞说到这里,再次想起萧昊天和萧映月在一起的情形,只感觉眼圈一热,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下來,
泪如雨下,,她所有伪装的坚强在这一刻崩溃,
萧昊天,若真有那么一天,当我们再次重逢,也终将是路人,事到如今,你我之间已隔着世上最遥远的距离,我们无法再回头,尽管无奈、尽管心酸……但……一切已经无法挽回,
萧熠飞和桑风看见如此模样的凌东舞,只有无言叹息,
大明殿上
萧昊天坐在龙椅之上,似乎昨夜一夜未眠,看他神情,定是为国为民,劳累整夜,脸上满是疲惫,
但是,他的气势依旧那么坦荡,无所畏惧,这一刻,他依然是傲岸,成熟,富有责任心的帝王,
自从凌东舞离开后,萧昊天就是这样,整个人都变得沉默下來,尤其最近,更是手腕凌厉,作风彪悍,杀伐果决,一切的一切,让人平添几分敬畏,
他的这种变化,让手下的大臣们自是觉得压力倍增,因此,这些朝臣的神色也跟着疲惫不堪,站战兢兢,面对萧昊天噤若寒蝉,只能约束自己的手下人,以防出现任何小失误而遭來责备,
莫离屈膝跪在光可鉴人的玄黑大理石上,书案后的人缓缓从手中明黄的奏折中抬起,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抹精光,让人觉得有股说不出的寒意走遍全身,“丞相,何故施此大礼,”
莫离一拱在地:“皇上,如今你已登位一年,膝下只有玉树一子环绕,而且六宫中空,从皇后离开后,也未再纳妃嫔,臣以为不妥,”说完从袖中拿出多幅卷轴,递给执事太监,“这些都是臣等挑选的名媛淑女,皇上看看可有满意的,”
萧昊天看着内官将手中的若干画卷依次展开放于案上,一看竟是一幅幅深闺美女绘像,或婉约,或妩媚,或清丽,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