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冻住了一般,只听自己的一颗心,在那里扑嗵扑嗵跳着,尽管跳着,却没有一丝暖意泛出来。
山河万里,夜色沉沉,多少年的风云变幻,谁不都是岁月长河里的一粒尘埃,她很沉静的说道:“就算我胡闹吧,但是,我不会跟你回去了!”
暴怒中的萧昊天在看见她往城墙下看的那眼后,心里忽悠一下,他从迎面的风中已经闻出,凌东舞喝了酒,而他这些年跟凌东舞在一起,这个小丫头他最了解不过,就从她刚才的那一眼,他就知道她要干什么?
他心中恼恨,他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让她又露出这样鱼死网破的决绝!额上青筋直蹦,真想上前捂住她的嘴,勉强咬牙忍住,狠狠地瞪着她,想不通自己前世到底造了什么孽,今生才会遇上这么个魔障。
“凌丫头,你过来!”萧昊天独自往前走了两步,可是凌东舞却往后退去。
城楼上风大,吹得人透心都是寒冷的。灯光照见她的身影,无限孤寂。
萧昊天知道此时的凌东舞是孤掷一注的,惹不得的,他往后退了一步,见凌东舞放松警惕,站住脚步,他闪电般的打出一个墨玉飞蝗石,打在凌东舞的麻穴上,凌东舞身子一软,到了下去。而萧昊天又像敏捷的豹子,飞奔上去将要跌倒在地上的凌东舞抱住。
周泽看着萧昊天抱着凌东舞大步从自己身边经过,尽量的缩小身形,希望萧昊天没有看到自己。见萧昊天的身影坐进龙撵里,他刚要松了一口气,萧昊天带着怒气的声音远远传来,“周泽,等一下进宫来!”
“啊!”周泽吓的刚刚落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帝的龙撵里镶金嵌玉,豪奢得令人目瞪口呆。以火树银花做栏杆,以乌棱木做轮缘,车顶悬挂着夜明珠。龙撵里面也十分宽敞,两侧有窗户,此时盖着厚厚的毡子。因为天冷,里面放着熏笼,一进到里面,立刻感觉热气扑面。旁边还有玉案,案上摆放着各种沿路进贡来的鲜果、茶点。一张类似大床的御榻,上面锦衾堆翠。
萧昊天把凌东舞放到大床上,顺手解开了凌东舞的穴道,因为她浑身被冻的冰冷,如果在封着她的穴道,血流不畅,会伤了她的身体。他虽然心中有气,但是依然把凌东舞抱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将熏笼挪了过来,不住的为她揉搓着冻得冰冷的身体。
“你怎么能这样不懂事?”萧昊天揉着她冰冷的手指,带着些无奈说道。
凌东舞听他又是一副教训小孩子的口气,心一横,抬起头来:“萧昊天,我们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