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儿,我什么也不要了,我只要你,行不行,我这就去杀了她,你要去哪里我陪着你去,咱们找个安宁的地方,男耕女织的过一辈子行不行,”穆紫城哭的气息有些不稳,哽咽的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双眼睛深得不见底,却流出孩子般的无助,
凌东舞摇头,“紫城哥哥,我累了,让我离开吧,”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糟,无尽悲伤,人生,其实并沒用多少快乐和希望,
虽然她一直笑着和穆紫城周旋,可是穆紫城娶妻生子这个事实彻底的击垮了她,放佛一个在沙漠里走了很久的人,一直朝着水源走去,拼尽最后的血泪,看到的依然是无垠无边的荒漠,
凌东舞只感觉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进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隐隐约约地有些意识,可是又觉得那不是真实的,迷迷糊糊的,像是清醒,又像是在做梦,
梦里似乎有人把抱了起來,动作那么轻柔,如同抱的是个易破的磁娃娃般,那人温柔地照顾她,用温热湿润的帕子轻轻的给她擦脸,给她干裂的嘴唇蘸水,可是她的眼皮却沉重的怎样都睁不开,
好累,好困啊……
她仿佛自己一个人,走在无边的黑暗里,心中一片茫然若失,身体里仿佛被生生剜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除了一片漆黑仍是漆黑,黑暗魔魇一般步步紧随其后,一口一口欲将她吞噬,前面忽然有个似曾相识的人飘然远去,她发足狂奔,她到处看,到处找,突然间,她脚下一陷,直直地向黑暗落去……
“不要,不要……不要走……”
“东儿,东儿……”
凌东舞猛然坐起身來,忽然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往后一跌,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
四周挂着浅黄轻纱质底的帐子,床的四角各挂着四个银熏炉,空气中漫延着一种草药的香味,清淡的香徐徐在鼻尖飘散,门罩和床围用四合如意纹加十字纹构件进行榫卯连缀,做工细致,水晶垂帘散布于尊逸高贵的雅室之中,
凌东舞恍惚中不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却一下便知自己此刻所靠之人是谁,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她怒力的回想着往事,胸口猛然一片灼热,仿佛启动了无数的悲伤,聚然间所有的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海啸冲击着她的心灵,最后她的视线定格在一张英气逼人却带着惨白的容颜上,,
穆紫城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东儿,做噩梦了吧,”
凌东舞抽出手将身子往旁处移开,倚在了柔软的绸垫上,穆紫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