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声小了,吧嗒,吧嗒的滴在竹帘下,萧昊天从身后抱着凌东舞,多少天疲惫不堪的他已经沉沉睡去,呼吸平稳。凌东舞无法入睡,可是,又不敢翻来覆去,生怕惊扰了他。到得半夜,但觉他的手依旧习惯性地牢牢地抓住她,想挥开,又想起他不久前的疯狂,只的由着他。
她睁着眼睛,空洞地盯着黑暗的前方。直到疲惫地进入了梦乡。
透过窗花,证明那是一个艳阳天,早晨的晨曦,久违的暖阳。
凌东舞在最近经常出现的不安中醒来,身边的萧昊天还在睡着,甜睡中的他眉头平缓,呼息均匀,他的右手紧紧握着她的左手,不远处他的盔甲横七竖八地扔在毡毯上,她轻轻地想抽出手,他却反而反身将她抱紧了,口中轻叫:“青州……凌丫头,我马上就可以攻下青州,给你报仇。”
凌东舞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然后他只是将混合着血腥的身体依偎在她的身边,口里呢喃着这几句话,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凌东舞见他又平静下来,轻轻抽过一个枕头,微一抽身间,衬着他又挪过来时,将枕头塞在他的怀中,自己蹑手蹑脚的下床去。
凌东舞穿过鹅卵石的走廊,来到一片宽阔的草地,间杂一些长青的树木。从草地间望去,前面是一片不大走到桂花林,这里她是记得的,多年前,夏文玄还在这里向她表白过。
凌东舞看着眼前洒金飘逸的桂林,如画的山石园林,亭台阁楼,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朝霞缤纷,映得天边绚丽无比,她随意的坐在石头墩子上,思绪烦乱。
物是人非事事休,预语泪先流!
曾经自己最大的恩人成了仇人,而自己敌人确成了夜夜相拥而眠的人,人生,何其荒唐可笑。
萧昊天,穆紫城,夏文玄……
爱,不可以作为一种信仰,因为它太容易坍塌。
有些伤痛,以为自己忘却,其实一直在灵魂深处。曾经被被抛弃过的人,永远抹不掉被抛弃的伤痛,这一生,或许都没有归属感,不敢相信任何人能给自己所谓的幸福,
萧昊天远远的看见凌东舞雪白的面孔被升起的太阳映的带着点淡淡的玫瑰红,双目晶莹闪烁,突觉自己身处一片林间花海,四周落英缤纷,连空气都清芬了起来。不觉伸手一把拉住凌东舞的手腕,轻声问道:“想什么呢?”
凌东舞随着落入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抱,她抬头,迷失在大海一样柔情的蓝瞳中,萧昊天的头发湿湿纠结着,用一根金丝带所着松松跨跨地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