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晚风吹得游廊里的灯笼左右摇晃,晃得烛火也跟着时明时暗。萧昊天靠着游廊柱子独自坐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胸口那股子憋闷消散了些,平复了一下心情,还没等他起身往凌东舞的房间走去,见凌东舞从水悠悠的房里走了出来。衣袂在夜风的吹拂下,翻飞如蝶,向自己看来的明眸流盼间神彩动人,萧昊天只觉得心神一晃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他瞬间换上一副让凌东舞安心的笑容,迎着凌东舞走了过去,问道:“凌丫头,你又去看水悠悠了,她的身体好些了!”
“对,她今天已经好多了,能下地走路了,也可以多吃一些东西了!”凌东舞欢喜的手舞足蹈。
“这就好!”萧昊天微一迟疑,有些艰涩的说:“暗杀你们的主谋我找到了,是我往日在朝廷上得罪的宿敌,他们不敢伤我,所以就跟踪着你和玉树,伺机杀害你们!”
“啊,是这样啊!”凌东舞见月色之下,萧昊天俊眉朗目,双眸似大海一样浩瀚无际,只是神色中隐隐的带着一丝愤然,她笑笑说道:“王爷,既然对方是你的宿敌,他们也没有真的杀了我和玉树,只是连累了水悠悠受伤和死了两个侍卫,你现在的处境微妙,就不要在这件事情上追究下去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日后有了机会,在给他些颜色看看……”
萧昊天听了凌东舞的话,心里一动,用手指轻轻压着她的唇瓣,郑重地说道:“我答应你,他日定要剐了这些伤害你的人与你泄恨!”语气中透露出隐隐的杀气。
第二日,镇南王府里就上下皆知,萧昊天遣二夫人罗研歌去景山替老王爷守灵。
所有的人都知道,老王爷一年的祭祀已经满了,这个时候把罗研歌遣到山上,无疑于将她打入冷宫。镇南王府上下众人,多年来一直畏首畏尾的生活在罗研歌的淫威之下,此时见她被遣到景山之上,不由的都是暗暗解气。
薄儿朵和罗研歌有些亲戚,此时见表姐失势,心中凄惶,前来给罗研歌送行。罗研歌的行装已经收拾毕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不外衣物箱笼,因为事出仓促,她所居的院子中一片愁云惨雾,她的贴身侍女脸上皆带了戚容。
薄儿多见罗研歌脸上犹有泪痕,也不禁生了兔死狐悲之心,安慰她道:“表姐,你也不要多想,王爷只是一时被那个狐狸妹子迷惑住了,待过得两天新鲜劲一过,自会想起姐姐的好处来,定会再接姐姐回来。”
罗研歌自然清楚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知道萧昊天这次没有杀了自己已经是分外开恩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