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知道这个土木堡自己是不能在呆了,寒水国师在向自己下逐客令,
“国师放心,东舞会马上离开,”凌东舞咬一咬唇,她本來面色雪白,那唇上亦无多少血色,只有声音还保持着一丝镇定,
寒水国师沉吟一会儿到:“穆夫人,你离开时可不可以留下书信,你知道汗王的脾气,他伤好后知道你离开,一定还会去找你的,”
凌东舞脑子嗡嗡作响,仿佛刚找到一条出路,又陷进一个死胡同,她努力平伏着自己发颤的声音,“寒水国师放心,我和汗王其实并沒有任何关系,我对汗王也沒有任何感情,我只是感激他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会留下书信,让他不要在找我,另觅佳偶的,”
寒水国师满意的点头,凌东舞肯留书离开,就是最好的结果,他咳嗽一声,说道:“穆夫人,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寒水国师但说无妨,”
“穆夫人,即使你日后再和汗王相遇,也不要把咱们今天的谈话告诉他,”
凌东舞点点头,“我绝对不会把今天的谈话告诉给任何人,”自己怎么会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伊稚阔,那样岂不是在离间他和寒水国师的关系,寒水国师是他的左膀右臂,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为了伊稚阔好,自己怎么可以让他众叛亲离,
寒水国师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早就听说穆夫人通情达理,为人爽快,今天一番详谈,果然如此,”
凌东舞在心中苦笑,自己都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他还对自己说这些奉承话有什么用,凌东舞强忍悲愤,缓缓说道:“寒水国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尽快的离开这里,绝对不会妨碍到你们汗王的长命百岁的,但我还有一事相问,”
寒水国师当然知道凌东舞要问的是什么事情,沉声说道:“我今天刚刚听见青州城里送回來的书函,说害死穆紫城的是当朝的宋丞相,是他暗中指使人抢了西北军的粮草,也是他主张不再给西北军送粮食的,”
果然是他,果然是这个老匹夫,凌东舞不禁握紧拳头,心里有团烈火在燃烧,自己一定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宋丞相,
“我会派人送了穆夫人需要的盘缠路费和武器马匹,穆夫人,可不可以在天亮后就离开,”
凌东舞见寒水国师如此的迫不急,惨笑着点点头,
见寒水国师离开,凌东舞再也忍不住两行眼泪滚落下來,愤怒和悲伤不断的交替着,穆紫城,你知不知道,你把我一个人仍在这个世界上有多可怜,即使在这土木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