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糜烂。
因为大明对匠户的管制严格,加之多数有自由的匠人不愿远行,这工匠只陆陆续续的来了百来个,张震二话不说,好吃好喝的管着,让打造些稀奇古怪的器具练手,只说主料未来,不能开工。
吃喝不愁,每月还有银子领,工匠们并无怨言,安心住下了。
疍人们在困龙岛上每日操练,吃的饱穿的暖,每人的体重都有大幅度增加,那肌肉块更是结实无比。
连带的那些水寇也跟着一样壮实了,疍人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惜字如金,水寇们对这主人的好奇就别提了,他们又哪里知道,这些哑巴一样的强人并不比他们多知道多少。
南阳镇旁边有块麦田长势惊天的消息早在运河一线传开,常有船只划进独山湖,或从陆上步行结伴而至,观摩赞叹一番才退去。
青黄不接闹粮荒这种事,在连年灾荒面前根本不算什么。
相比寒冬,这春天总有些旮旯里有小草会发芽,总有些看上去已经枯萎的枯树吐出新叶,经历一冬天的封冻,年后开航的运河也更加忙碌,码头上也有不少活计能挣上几文钱,再加上张震这等不时佘粥的,对饥民来说,春天更容易渡过。
佃户们听信了张震的话,在日落时分浇水,半夜子时之前必须停止,这样最利于小麦生长,还不虞麦苗被次日的阳光灼伤。
这可是张震从后世的菜农口中听来的经验,佃户们通力合作一夜几块地集中浇水,效果也是非常好。
拔节,抽穗,灌浆,小麦在一天天疯长,眼见麦穗已经开始发黄,芒种还未到,张国维如约而至。
看着满地硕大的麦穗头,张国维激动的热泪盈眶,而让他激动的怒发冲冠的事也在两日后发生了。
正是芒种这天,张震不忙着套种玉米花生之类的秋季作物,反是给佃户们人手发一把镰刀一个围兜,张罗着把那高出来的麦穗割下来带出麦田。
这个做法,张国维直接气炸了,头一次不顾踩踏了麦子,箭步冲进田里,拉着张震的衣领气的说不出话来。
张震一见他的样子,很快明白过来,笑道:“大人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了?现在那啥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就是保证粮种的纯度,这些高出一截的麦苗必须清理干净!”
“一棵不留啊?!”
张国维错愕片刻回想起来,心中总有些不舍得,这问话都带着哭腔了,那脸成苦瓜样,苦恼的拽着自己胡子,力道之大,张震清楚的看到他拽下几根来,看那样子,仿佛割这高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