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波勒,大圣堂外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
一辆马车匆匆忙忙地穿过街道,停在大圣堂外的广场边。
车厢的门立刻被推开。
年轻的修女坎蒂丝在路人惊讶的目光中小跳下马车车厢,双腿疾走,甚至按住修女服裙摆小跑起来。
从平坦的广场到对仗整齐的石梯,她都不减半分,甚至擦到行人也来不及致歉。
“坎蒂丝?”有守卫的士兵认出了这个匆忙失礼的修女。
脚下一停,她轻喘着气询问:“主教大人怎么样了?”
被问住的士兵面露苦色,“还安康,不过……”
“谢谢!”坎蒂丝立刻转身,半句话都不多说。
从南方回到拉波勒,一路风尘仆仆,坎蒂丝顶着难掩疲倦的面容,急切的相见待她极好,如亲人一般的加莫里大主教。
大主教身体向来不怎么好,再加上年事已高……坎蒂丝强迫自己别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推开门,坎蒂丝便看见一群面色沉重的神职人员,包括她很敬重的文森特司祭。
“回来了啊,孩子辛苦你了,”文森特司祭也不问坎蒂丝去南方的情况,他眼角的皱纹更多了,“快去见见大主教吧,他一直等着你回来。”
加莫里大主教因为教会戒律的原因一直未婚,膝下自然无子嗣,虽然担心、照顾他的人却很多,但最近几年和他最亲近的还是坎蒂丝。他因衰老和疾病神志不清时,记不得教会的事物,也认不清照顾他的人,但嘴里还是会嘟囔出坎蒂丝的名字。
卧室的们被轻轻推开,坎蒂丝终于看见躺在床上形如枯槁的老人。
这才多久没见啊。坎蒂丝心里一阵悲伤涌上来,情绪绷到极限,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鼻子也酸的不行。
对她来说,拉波勒的大圣堂就是她的家,有太多她割舍不掉的人和回忆。
比起自己的身世或者种族的问题,她还是更在意这里的人。
“我回来了。”坎蒂丝忍着哭腔对老人说道。
……
终于,看到拉波勒的城墙了。
李坊长舒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刚好被一片云朵遮住的艳阳天,觉得运气不错。
从拉波勒一路往西再折回,这一去已经两个月有余。
去时初夏天朗气清,如今却已骄阳当空,再见到拉波勒高大的城墙时,李坊才真觉得安稳了。
没有寻山入林找觉醒者的糟糕经历,也没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