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脸去,双腿缩回了些,并不接话。
“安娜,你刚才在看的那个……你认识?”米里雅拉住希路达,指向远处的一个黑点。
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是一柄插立在一个小土包上的大剑,即使剑柄的材料都快消失不见,看起来经历了些岁月,但剑身仍旧挺直无损。它就那么静静靠立在岩壁旁,不注意甚至很难看出来。
那应该是过去某位大剑的生命掩埋之处。因为距离很远又位置隐蔽,决定停留在这里的时候大家竟都没有发现。
“不,只是多年后再经过这里,会回想起很多本以为已经忘掉的事。”安娜贝尔藏住了情绪,“如果没有遇见李坊的话,我应该连那东西也没有。”
她回想起当初与李坊相遇的那个夜晚,重伤躺在广场上却无人问津的自己。
“希望我们之后,这片大陆上不会再有战士重蹈这重复了百年的命运。”米里雅感慨又像是祈愿一般的说道。
“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吧。”希路达拔出了大剑,视线沿着剑刃一端延伸往仿佛无穷无尽的夜空。
“不止如此,我们还要去讨回公道,为所有因组织酿成的悲剧,”米里雅看向那已经倾斜在岩壁上,充作墓碑的大剑,“被残忍玩弄过的命运还徘徊在这里,就像是在提醒奋起反抗就是我们要背负的使命。”
“组织被毁后,万一另一片大陆上的那个国家也想报复回来呢?”安娜贝尔忽然问道。
“那就有来无回吧。”
安娜贝尔嘴角露出笑意:“果然和李坊的想法一样,真是强硬的作风啊。”
……
代表教会的旗帜在马车顶迎风招展,向着渐露霞光的方向前进。干燥晴朗的天气,应该会很适合战斗。
随着日头升高,远处依山而建的一片建筑也终于展露眼前。组织那粗陋的建筑风格倒和这一片荒土的地貌般配。
李坊随芙罗拉一队下车,视线前方是预料之中的那一片年轻脸庞。组织应该提前得知了她们的行动,然后紧急召回了新上任的大剑新人们,可惜时间太紧,现在回来的也就临近的九名大剑。
米里雅、拉花娜、芙罗拉、艾花、珍……各个小队都走下了马车,三十多名大剑无声复杂的望着这群显得可怜的后辈。
“站住!无耻的叛逃者们!”对面说话的大剑眼里交织着恐惧与截然相反的坚定意志。
“你……”
“不要想诡辩,如果心里还有一点战士的荣誉感,就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