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看着眼前这个不断喋喋不休抱怨着的月染,忽然有些恍惚,面前的她与多年前月染那张稚嫩的脸重合在了一起,虽然知道这一切都太荒谬了,但是这莫名的熟悉感和阵法图又怎么解释呢?想到这些,苏牧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月染……”
月染听到这句后微微瞪大了眼睛,一瞬间五味杂陈,自己有多久没被人叫过“月染”了?当了这么久的凤溪公主,自己都快骗过了自己。
她眨眨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苏牧,“你怎么知道我是月染?”
苏牧突然笑了起来,眼睛却有点湿润,“原来你真的是月染啊。你还记得那本阵法图么?当年你不小心看到的时候,我很紧张地夺了过去,那时候你还说我怎么这么小气。可是你知道吗,这本阵法图里面有着现今最强大的阵法,可以说谁得到它,谁就有可能得到天下。我师父当年硬要将这本阵法图传给我,我不想卷入政治斗争,因此一直将它小心收藏,直到那一次被你看到,这世上除了我,就只有你看过了。”
月染愣了一会儿,说道:“所以,你就猜出我是月染了?”
苏牧摇了摇头,“这只是最后使我认定的事,其实我之前就有所怀疑,因为你的性情在婚后大变,一点儿也不像是凤溪公主,总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月染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一种不可言说的感情漫上心头,就像是只要还有人知道她没有死,月染这个身份就还在世界上存在一样。“苏牧……你不觉得害怕吗?我是月染,但却是凤溪的样子。”
苏牧摇摇头,眼里是一贯的温柔笑意,“不害怕,我在等你解释给我听。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信。”
月染于是就将自己病逝后却莫名其妙魂穿到凤溪公主身上的事跟他说了,她说自己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凤溪,至于这一切为什么会发生,她也不知道,也许是老天爷也不想让她这么早死吧。
这一切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连月染自己也花了很长时间才能够接受。更别提将这件事告诉别人了,所以当她把一切都告诉苏牧之后,压在她心里许久的秘密像块大石头那般终于落了地,她感觉心里一阵轻松。
苏牧虽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他早年间跟随师父游历四方,也见识过了不少奇闻异事,因此倒也没有表现得很吃惊。
而另一边,月清听说了徐家的事,急得不顾父亲不让她出门的命令,一心想要去徐府看看徐怎么样了。闻讯赶来的月丞相看见女儿不顾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