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白了就是八个字。
心有所执,方为最苦。
……
薛芙回来之后,有一个人是高兴的,有一个人是不高兴的。见到薛芙搬回哑阁之后,薄月便是连做菜都掉起了眼泪。她说是喜极而泣。我能想象到,一个目不识丁的孩子要看多少的书请教几个人才能说出这四个字。于是,跟我哭完之后,薛芙抱着薄月,又是一阵痛哭。
开心的人是薄月,不开心的人,自然便是沈流苏。若不是看在我有身孕的份上,沈流苏恨不得将我摁倒在床上抽我几个耳光。不过在我对她说出我对薛芙的执着之后,沈流苏沉吟了一阵,也并没有说什么。她事后才告诉我。若是有一天薛芙再一次离开我,她会做两件事。
第一是剁了薛芙的手脚。第二便是冷眼旁观我的难过。
话,像极了她的人。
而至于苏白,此时的苏白大概已是心灰意冷,哪里还管得过来薛芙。况且说,对于薛芙,她从一开始便知道薛芙不是她的人,棋子而已,不过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苏白又怎么会在乎。
第二日,我这宫里又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永嘉公主,蝶儿回来了。另外一个,便是李忱派回来保护我的天策府将兵。
“姐姐,听说你有了身孕,我就立马跑回来了。”蝶儿笑吟吟的伏在我的肚子上听了听,然后看着我道:“待过些日子,我就去找师傅,让他老人家给姐姐你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师傅最愿意干的就是这件事了。”蝶儿刚回宫,便来了我这里,一身甲胄还套在身上,脸也是风尘仆仆的模样,满是灰尘。
“瞧瞧你的模样,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公主,一点都不害臊。”我虽然能坐起来,但是身子仍是无力,不能下地行走。我让薛芙带着蝶儿去洗个澡换身衣裳。那孩子也十分的想念薄月跟薛芙,一见面就挎上了胳膊,亲昵的不行。我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欣慰不已。
“你是?”
我看向那一身白袍白甲的少年。他大概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与薄月相仿,一身的英气。与蝶儿浑身的泥土味不同,这个少年身上格外的干净,白袍白甲,没有半点污秽。
“禀娘娘,小子刘星,是天策府刚进门的将兵。皇上跟大将军派我特意来保护娘娘的。”少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天策府将兵不都以浴血杀敌,护佑大唐为己任吗。跑来保护我一个小小芳仪,不觉得吃亏吗?”我笑了笑,看着他。
少年挠了挠头,想了想,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