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自从我被薄月送回来之后,我就没在见过沈流苏了,更没见过李忱。后来听说苏白醒了,也是从旁人口中得知。薄月见我日渐消瘦,只是着急,连忙对我道:“娘娘,可不能熬坏了身子。”但我心里挂念着沈流苏,这饭菜再香,也吃不出什么滋味。
被幽禁在流云宫,剥去身份的沈流苏,跟寻常服侍妃子的丫头没什么分别。虽然外面的人进不去,但是流云宫侍女太监不计可数,沈流苏这般性子,从前对待他们就不是多客气,此时骤然失宠,虽然李忱没有说些什么,但是保不齐沈流苏手底下的那些人会不安分。
我已经失去一个薛芙了,此时若是连沈流苏也救不出……我咬着嘴唇,只感觉一阵难过。曾经我一点也不艳羡与别人的权利跟地位,但是我现在……若是皇后,甚至是那一品正妃,是不是沈流苏的日子,都会好过一些?不过我现在,就是连那芳仪都不是了。往日跟兰花遇上面,她就算不喜我,也不敢对我放肆。但是如今在这北苑遇着,免不了的就是对我一番冷嘲热讽。
“娘娘,惠妃娘娘的侍女碧玺求见。”
薄月推开门,跟我说着。
我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抹去,这才下了楼,去见那碧玺。碧玺仍是跟以前一样,穿的很干净,她恭敬的站在门外,并未因为我身份的变化,而暴露出一些不敬的动作。这点还是让我颇为满意的。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道:“有话便进来说吧。”
“多谢娘娘。”碧玺走进来,躬了躬身子。
“你来找本宫有什么事?”我看着她,开口问道。
碧玺说:“惠妃娘娘醒过来了……”
我笑道:“是因为本宫帮流苏求情,惠妃娘娘有所不满了吗?”
碧玺连忙摇头:“娘娘误会了,惠妃娘娘只是让奴婢来给娘娘传个话。”
“什么话?”我好奇道。
碧玺说:“惠妃娘娘说,她觉得这件事也有些蹊跷。并不像表面上看的,像是沈芳仪做的。所以请娘娘你放心。若是惠妃娘那边又什么消息,会及时来通知给娘娘的。”
我笑了出来。原来就连苏白都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蹊跷。就连她都发现了,我不相信李忱就没有一点怀疑。那张温太医的遗书看起来慷慨激昂振振有词,但是细读,任凭谁都能发现里面的一些破绽。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是怀疑,此时也是死无对证了。
不过好在沈流苏并没有因此而被打入冷宫,甚至是被砍了头。
“嗯。”我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