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苏牧，已经是明显的重伤之体。
他甚至连走路都成问题，需要李文若扶着才能走动。
“再朝前。”
“就断了他的四肢。”
白的声音缓缓传来，那天人魂族点头。
白的声音，苏牧也听到了。
果然，白不会杀他。
但是，那不是对自己放纵，而是害怕。
准确的说，是害怕自己眉心之上，额头正中封印的一抹冤魂。
雪女的残息。
雪女已经被惨啼女吃了。
但是她的残息还存在，被白用毫毛封印在了自己的额头。
若是自己死了，很可能也会导致封印的破开。
那时候，大妖雪降临，恐怕不是这里任何人能够抵挡的。
天地大妖，顺天而生，却不臣天地。
传闻中，每一头天地大妖，都是道境九重绝巅的存在。
苏牧听了白的命令，稍稍顿了顿。
但是他却看着那前方的神师，突然对后面一直默默跟着的睚眦道：“驮着文若回去。”
“小子……”
“去做。”
苏牧轻轻开口，却不容拒绝。
“不！”
但是此刻，李文若却是死死的看着苏牧。
他的胸膛整个已经塌陷下来。
上半身几乎无法挺直。
被破坏的太彻底了，甚至木灵之体都无法快速修复。
“我不走！”
李文若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颤巍巍道：“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去见文柔？”
李文若知道，都是因为自己啊。
之前在刘洛婴的口中，她就知道自己是所谓的极阴之体。
而那白需要的极阴之血，正是自己。
“你们，谁都走不了！”
此刻，那天人魂族却是已经不耐。
他的手上，一股银色魂光闪烁，大步朝着苏牧走来！
海一般澎湃的魂压，刹那间让苏牧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他的眼耳鼻，都在天人境的恐怖魂压之下，流淌出猩红的鲜血。
这，还是那天人魂族极大的收敛了，担心误伤了身边的李文若。
否则，只要他原因，他完全可以站着不动，凭借魂压将苏牧碾碎！
“也罢。”
看着李文若执意不走，苏牧也是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