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是应该让谭暮白自己考虑清楚。
谭暮白点了点头，将傅锦书给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拉了拉，然后轻轻道谢：“谢谢。”
卢晓彤跟谭暮白一起进了电梯，傅锦书也跟进去。
晚上电梯里面人少，三个人在电梯箱里面，气氛异常的沉默。
卢晓彤觉得自己处在两个人的中间，甚至是有些碍手碍脚的。
等出了电梯，谭暮白在楼道门口跟傅锦书道别：“你回去吧，我走了。”
“我的电话你知道吗？”
傅锦书问她。
谭暮白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了个空才开口：“我手机忘带了。”
“没关系，我给你写下来。”
傅锦书从衬衣口袋里面取出一支小型的圆珠笔，然后拉过谭暮白的手，给她在手心写了一串阿拉伯数字。
谭暮白一点都不惊讶傅锦书会从上衣口袋里面拿出圆珠笔来，因为在实习的时候她就知道，傅锦书有这样的习惯。
念书的时候也有，总会在随手记东西，虽然记得只是只字片语，但是却能够加深印象。
她看着傅锦书给她写在手心里面的那串数字，微微垂了垂眼睛。
旁边卢晓彤看着这两个人，心里面也觉得有些复杂。
如果没有陆励南横插一脚的话，依照谭暮白的性格跟傅锦书定然是会一对很合拍很恩爱的夫妻。
可是，哪里会有如果呢？
傅锦书回来的晚了，谭暮白已经嫁给了陆励南，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了如果这个可能性。
傅锦书写完了之后，才放开谭暮白的手指。
谭暮白看了
一眼手心里面那个电话号码，便将手指攥起，说了句：“我记住了。”
傅锦书点头：“那你回去之后给我打电话。”
“嗯。”谭暮白点了头，然后才转头对着卢晓彤道，“我们走吧。”
卢晓彤应了一声，跟她一起往停在小区停车位的车边走。
卢晓彤在离着他那辆奔驰车三十米的时候就按开了电子钥匙，上车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刚刚傅锦书出来的那个楼道口。
就发现，傅锦书仍旧站在原地望着她们离开。
这样看一眼傅锦书，再看一眼谭暮白，卢晓彤忽然就觉得有些心疼谭暮白。
而谭暮白看着傅锦书在楼道门口看着她离开，也忍不住一阵心酸，然后红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