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说一个字,他胸腔处的酸意就膨胀一分,到最后,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
“卿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一刻,他流泪了。
摇摇晃晃的,他又是上前一步,他看着左曼,近乎恳求:“卿卿,大哥……大哥是来接你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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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了手。
几乎是同一时间,左曼脸色再度大变,血色全无!
“啊!”她一个劲儿的往谭程怀里躲,身体哆嗦着不停摇头,“我是左曼,左曼……我不是……我不是你妹妹,不是薄意卿,你走开,走开……”
“卿……”
“请你出去!”夏晚立时挡在他面前,如果说刚刚还念着妈妈和他的血缘关系,但这一秒,她对薄意秋,只有冷漠了,“出去!”
薄意秋心中大恸,伸在半空中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晚晚,她……她是……”
“轰”的一声,夏晚脑袋嗡嗡作响,一股怒气随之破土而出:“薄总是不是忘了,二十多年前,你们薄家,早已将我妈妈赶出薄家!薄家没有薄意卿这个大小姐!”
一字一顿,她说的格外冷。
薄意秋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
“意秋!”洪羽眼疾手快扶住他,心中着急,她忍不住劝道,“晚晚,他……”
霍清随将夏晚护在身后,同时也挡住了他们看左曼的视线:“薄总,薄夫人,如果你们不离开,那就让医院的保安请你们离开。”
顿了顿,危险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他又道:“或者,我们现在谈一谈昨天在海边的事?”
话音落下,薄意秋身体止不住的哆嗦!
他条件反射般看向夏晚试图解释,然而夏晚根本不看他一眼。
一瞬间,他像是老了很多岁一样,满脸颓败和无力。
“卿卿……我……”
左曼害怕的抽泣声还在继续。
夏晚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当年,是你们薄家放弃我妈妈的!如今找她回去做什么?再承受一次么?”她冷笑,“薄总,您是不是忘了,害我妈妈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很早之前就送到了你们薄家,可你们呢?给我们交代了么?!”
轰!
像是一道惊雷在头顶炸开,意秋承受不住的脸色煞白。
“请离开,”夏晚几乎是从喉骨深处挤出的一番话,“如果,你不想我妈妈再受刺激,再这么哭下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