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又偏偏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免心中伤感愤怒,纷纷哭泣了起来。
禾麦与这些女人说话的功夫,六郎从门外抱了一捧柴火与一包裹的吃食回到了院里。
吃食是他从马车里拿的,只是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冲禾麦勾了勾手叫她出来。
“爹方才应当是去过马车里了。”六郎对禾麦沉声道。
禾麦觉得奇怪,便问道:“既然爹方才回了马车里,那这会儿人怎么又不见了?”
六郎摇头道:“我只看到马车被动过了,但前后左右寻了一圈,也不见他的踪影,不知他去了哪里。”
禾麦皱起了眉头,心中已然有些焦躁不安。
燕行无故离开这么久,他们在村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不见他现身,都要恐怕不是一般的离开。
只是,此时昏天黑地,四处摸不到方向,他们就算想要寻找她的下落,也不知从哪里下手。
禾麦不禁踌躇起来,此时眼看着天色光明,就要天亮,燕行却还不知下落,这叫他们该如何办才好!
屋里的钟相思明显察觉出来他们所说的是为了燕行一事,皱着眉头走过来。
“你爹还没找到?”她问。
六郎低声回答道:“还没有。方才在马车旁边见到了爹来过的踪迹,只是后来没再发现爹的脚印。”
“这个老东西,紧要关头跑到哪里去了!他难道不知道咱们身后还有追兵吗?咱们现在的身份可是逃犯,他可不再是白夜城的大将军了。”钟相思忍不住抱怨。
她是心中真有些动怒了,才口不择言的在小辈面前骂起自己的丈夫来。
可是他也只这么抱怨了一句,就随即缓过神来,马上意识到了些什么。
“你爹恐怕是查到了些什么,这才离开了。他不是那样不吭一声就离开的人。麦儿,六郎,现在收拾行囊,报好木和,咱们这就上路。”钟相思果断地吩咐道。
禾麦吃惊不小,眼下一切都是狼藉不堪,燕行也没有找到,他们能去哪里呢?
“娘,那爹怎么办…”禾麦充满担忧的问。
钟相思冲她摇了摇头说:“不必担心。我和你爹过了这么些年,总有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套暗号,一会儿我在这村庄里做些标记,若他返身回来,自然知道我们所走的方向是哪里,顺着方向和路线走,定然会找到咱们的,放心罢。”
禾麦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抱紧怀中的慕禾,就要折身回去收拾他们的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