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说这些话的时候,熠熠有光的眼睛无比认真的凝视着禾麦,似乎是想通过这番话,透给禾麦一些讯息。
可惜禾麦并没有在意六郎的神色,正要说话,肚子里又被小淘气包踹了一脚,登时惊呼了一声。
“这小淘气包又踹我了!”禾麦禁不住无奈地哭诉,“我就说,你说的他都听不懂!”
六郎紧张极了,“臭小子,你怎么又欺负你娘?你在里面老实一点!不然,你出来我就要教训你!”
“好点了没?”六郎紧张兮兮地看向禾麦。
禾麦苦着脸等了一会儿,慢慢地消除了那种紧张感,“好像……是不踢我了……”
“那就好……”六郎长舒了一口气,“这小子还是听我的话的……”
禾麦望着他如释重负的样子,忽然道:“如果你想摸摸他,就摸摸罢。”
“真的?”六郎几乎是受宠若惊,“我可以摸了?”
“嗯。”禾麦点点头,“只许这一次哦。”
六郎兴奋地搓了搓手,心里涌上一股紧张感。
这种感觉比他临上战场之前还要紧张,禾麦的肚子里,是他的儿子啊。
她辛辛苦苦为他怀胎八月,里面的这个小淘气包,是他与她爱的结晶。
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六郎在禾麦的肚皮上感受着,肚皮下传来的跳动几乎让他大喊出来。
肚皮下的小淘气包,似乎也感受到了六郎的抚摸,动的更欢了。
六郎慢慢将耳朵凑了上去,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那恍若心跳般的节奏,是他的孩子,是他和禾麦的孩子!
想到这一点,六郎的浑身都震颤不已,
“我听到了、我听到了……”他激动的语无伦次,“咱们的孩子……”
“嗯,他生下来一定是个小淘气,”禾麦微笑地说。
看到六郎激动成这个样子,她心里也有一些感慨。
想怀孕初的那阵子,感受到肚子里孩子的跳动,她又惊又吓,赶忙找了徐姜来问是怎么回事。
徐姜与她说了,也叫她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她初为人母,又怎会不大惊小怪?
她身边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可以让她与之分享的。
如今见了六郎的反应,禾麦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和六郎,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对人,一对会为了她的胎动而感到惊喜万分、兴奋激动的人。
“禾麦,谢谢你,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