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的形容极为狼狈,女人还好,只是脸脏了一些,衣着破烂了点。
那男人却满面的胡子,袖口裤脚挂着零碎的布头,身上脏兮兮的,手里还拎着一根火把,傻乎乎的就走了过来。
“什么人!?”年轻男人大喝道。
这一声厉喝,将前来“凑热闹”两个人都吓住了。
形容凄惨的徐姜哇的一声就哭了:“常沈,你这没良心的,竟不认得我了!”
常沈眼中露出狐疑的光色,脸上的神情变得越发莫测起来。
看常沈依旧认不出自己,徐姜哭着往前跑了几步:“我是徐姜啊!”
“禾麦!?”
这时候的钟相思也认出了自己的女儿,光看着那十月怀胎的肚子,不是她的女儿,还能是谁!
禾麦此时却是不认得钟相思和常沈一帮人的,她跟在徐姜的后面,也没理会钟相思的呼唤,只扯着徐姜的衣角,小声问道:“这里可有我的相公?”
徐姜正跟常沈抱头痛哭,听她这么问,抬头看了一圈,“咦,六郎呢?”
“六郎两月前已经从北疆去往东林支援边防,我们一行在燕夫人的带领下,来东林找寻你们。禾麦,徐姜,我们找你们,找的好苦哇!”常沈痛声道。
“禾麦,我的麦儿!”钟相思早已翻身下马,来到了禾麦身边,“禾麦,你……”
见禾麦一脸懵懂警备的样子,钟相思大惑不解,“你不认得我了?我……我是钟美人……”
她不信禾麦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更何况,就算她不知道,她是燕行和自己的女儿,总该认得“钟美人”罢!?
这一脸防备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燕夫人……”徐姜对着钟相思拜了两拜,抹了把泪,他道:“先前北疆的刺客追杀禾麦,喂她服下了配方不全的解药,由此导致禾麦的脑部再受伤害,如今,已经什么人都不记得了。”
“那该如何是好?”钟相思大惊,“可有治愈的方法?”
“燕夫人放心,这症状并不是难解之症,我有十分的把握能将禾麦医治好。”徐姜郑重道。
钟相思这才放了心,望向禾麦的眼里,又浸润着许多泪珠。
禾麦望着钟相思陌生的脸孔,心中却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想来,这个女人是她曾经认识的了。
“你以前认识我?”她小声地问,“你是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