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再碰到农户人家,张阔也不敢再去敲门借住了。
南三那帮人胆子的确不小,竟敢明目张胆的同东林的官府合作,势必要抓住禾麦。
张阔一面思量着如何能尽快赶到北疆,一面又计划着,如何安排行程才不会让禾麦身心俱疲。
在路上行了半日有余,张阔高价从旁人手里买下来一匹马,总算能歇歇二人的腿脚。
“先共乘一匹罢。”张阔先上了马,对禾麦伸出手,“上来。”
两人共乘一匹对禾麦来说没什么不自在,她的手搭在张阔的肩膀,脸庞和他的后背还有许多距离。
“咱们在路上,要行多久?”禾麦问。
“不过半日,便能到前面的红树镇,到了红树镇,咱们找间客栈歇息一晚,养足精神再赶路。禾麦,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张阔还是惦记着她肚里的孩子,唯恐她在路上累到了。
禾麦摇头:“我好的很,能吃能睡,你不必惦记我。”
张阔搔了搔头:“有时候说一个女子家像猪一样好养,看来也不一定就是坏话。”
禾麦瞪了他一眼,“你又当我是傻子了?说女子家像猪一样,难道是好话么!”
她的手在张阔肩头的位置捶了一下,力度很轻,就像是在掻痒似的。
张阔唇边的笑意不自觉的放大,心情甚好地抓紧了马缰,浑身上下每一处,似是都浸润在了幸福里。
……
……
徐姜一行到了红树镇不过半日,就被关在了红树镇的县衙大牢之中。
除了他之外,另外八个人都是大周军营里出来的将士,里衣上还绣着大周将士的符纹,被抓了个猝不及防之后,官差看到了他们里衣上的标志,连公堂都未登,一行人直接押进了牢里。
徐姜贿赂了牢头二两银子,这才知道,是有人看到他们鬼鬼祟祟,举止可疑,这才举报了他们,说他们像敌国来的奸细。
徐姜叫苦不迭,可眼下他们一行人是百口莫辩,只能乖乖在牢里呆着,喊不来人帮忙,出也出不去,除了一个牢头,没人搭理他们。
他们几个人身上的钱财都在客栈的行囊之中,除了徐姜身上带的十几两碎银子外,能贿赂牢头的就那么多,牢头将那十几两银子吃干净后,徐姜再问他些什么,他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而牢里的伙食也一日比一日差了。
呆到第三天午时,徐姜饿的前胸贴了后背,和一帮兄弟又凑了些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