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丫头怀了身孕,跋涉了不少路途到了我这医馆,我还给把她送来那臭小子骂了一顿!后来那姑娘偷偷跑了出去,他们两个都不见了!晚上再来,这丫头便在我这儿宿下了,这三天都是我看顾着她,她身板子不错,脉象很好……”
“孩子……孩子可好?”六郎苦涩地开口问。
“她和孩子都很好!孩子才一个多月,丫头她坚强的很,每天晚上吃完了饭,就坐在井口便看月亮,嘴里总说着赶快回家好告诉孩儿他爹好消息的事儿……”宋老头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自然也看出了六郎的难过苦涩的情绪。
徐姜见六郎神色恍惚,叹了口气,继续问宋老头,“老先生可知,同禾麦来的那男子的消息?他们可曾说过,下一步去哪里?”
“哟,我还真听见过!”宋老头来了精神,“那臭小子好像是要带她去北疆,从这儿去北疆,中途得经过红树镇,快的话,不到一月便能到北疆!”
他眼睛扫了六郎一圈,“可她在几个时辰前随商队去了大周,商队行的不快,你们这会儿去追应当还追得上……”
“禾麦不在商队,我们已经找过了。禾麦应当被老先生所说的人带走了。”徐姜低声道。
宋老头惊了一惊,“带走了!?欸哟!她这身子骨就算结实,可也经不起那长途跋涉了呀!你们、你们还是快些把她找回来吧!”
“六郎……”徐姜担忧地看向六郎。
他怕六郎得知了禾麦的消息之后太过难过,提不起心思来发号施令。
好在六郎调整的也快,不多时便恢复了严峻的面色,冷静地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徐姜,你带几个兄弟在城里打听消息,看是否还有在昨夜见到禾麦的。剩下的人,都跟我出城去寻人!”
“好!”
大家行动的很快,两拨人分别行动,六郎率了二十余人出了城,从米家镇北城门往红树镇的路上,仔细搜寻。
待到天明时,雨淅淅沥沥地小了起来,搜寻变得容易一些,城里陆陆续续地往城外调来些人手,帮助城外的搜寻。
因昨夜这场大雨,六郎估计北疆的人不会带禾麦走出太远去。而红枣镇距离米家镇有八十里地,这一夜,禾麦如果不是在城内,就被带到了城外的某一处避雨。
这样的天气贸然赶路,是会出事故的。
六郎的心揪在了一起,他不知道现在的禾麦情况如何,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闹她?
两人努力了许久为了要一个孩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