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禾麦说了几句的钟美人一上昼都老实多了,后来脱了鞋抱着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床角落里,显得很孤独。
李长安过去跟她说话,她不理。大川和夏花去跟她说话,她也不理。六郎问她渴不渴,饿不饿,她还是不理。
只等禾麦端了包子过去,问她要不要再吃一个的时候,钟美人的眼睛才亮起了一些光芒。只不过,她还是没有伸手去拿。
禾麦哄劝了好一会儿,才看钟美人扭捏地拿起了一个包子,小口小口地吃了。
一上昼的客人倒是不断,虽然中间被钟美人闹出一个小插曲,但并不怎么影响勇义粥包铺的生意。
快收摊的时候,禾麦往对面的街道司处望了望,想了一会儿,去跟六郎商量:“我去看看张阔罢,咱们的铺子还是用的人家的呢,隔了个新年没见,怎么说也得给他拎点东西去。”
早上的时候她就从家带来了两盒前日买好的糕点,店里还有不少现成的高粱酒,禾麦寻思着拎一坛过去。
六郎沉吟了下,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的……”禾麦想了想,“就在对面,我自己去就行。”
她拿了东西,“马上就回来啊。”
直接进了街道司的院门,禾麦往屋里冲去。
屋里是两个有些脸生的街道司,见了禾麦一愣。
三个人面面相觑,禾麦先开口问:“张阔呢?”
“你来找张捕头啊?”那俩人释然了,“张捕头被调回镇上的衙门了,以后都不在这了。”
“被调回去啦?”禾麦咂咂舌,“什么时候的事儿?”
“年前呀,年前就申请调回去啦。”
禾麦想了想,将东西放下,留给这两个新街道司这儿了。
两个街道司见她是勇义粥包铺的老板,自然知道去年县令赐牌匾和亲自来访的事情,态度也十分的和善。
禾麦跟他们客套了几句,便空着手回到了铺子上。
“张阔被调走啦,”她对六郎说,“年前就回镇上当捕头去啦,我竟不知道。”
“张阔是个人才,自然不会甘心在小村庄里屈才当街道司的。”六郎似是在意料之中地说。
禾麦没再说话,转身招呼了钟美人和夏花,要一同回家去了。
夏花在红枣村下了车,见牛车要走的时候,喊了一声禾麦姐。
“怎么了夏花?”禾麦问。
“这个、这个……”夏花往车牛这儿跑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