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死酒鬼,走开!”
张阔却认真地抓住她的手腕,“你羞什么?难不成你和杨六郎每天睡在一张床上,还没亲过罢?”
禾麦勃然大怒,看着张阔那张醉醺醺的脸,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张阔虽然喝了不少酒,可反应倒还算灵敏,他身子打着趔趄向后退了几步,咂舌道:“怎么说着说着还动手了?”
他灵活的跟条水里的鱼儿似的,禾麦挥着拳头几次三番碰不到他,气的牙根痒痒。
她狠狠瞪了张阔一眼,不再搭理他,转身要出院子。
“哎,别走啊。”张阔在后面喊她,她也不理。
“你不是要将旁边那铺子盘下来吗?盘给你好了。”张阔说。
这话让禾麦停住了脚步,她回头,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张阔,“你知道那铺子是谁的?你能找到他?”
张阔嗤笑一声,“我自己的铺子,还要去找谁?”
“你的?”禾麦讶了。
“嗯,我的。”张阔勾起一个坏笑,“小丫头,还不过来奉承奉承我,和我商量价钱?”
禾麦怔住了,望着阳光下张阔的小脸,一时觉得他灿若流星的脸,竟有些刺眼。
铺子的确是张阔的。
早在几年前张阔进衙门当差的时候,他曾外出跟一个镖师学艺,那些年护镖赚了不少银子,回来便置办下了几个店面,本来是准备给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做些什么小本生意的。
后来他的姐姐和姐夫惨遭李家庄的人杀害,这开摊子的事情,便这么遥遥无期的搁置下了。
直到遇见了来开铺子的禾麦跟六郎,他将其中一家店面让了出去,而如今,这第二家店面也要盘给禾麦了。
见张阔提起自己姐姐的时候,故作放荡不羁的眼中还是会流露出一丝一抹的悲伤,禾麦心有不忍。
“不然,这样罢,这铺子的价钱我按照往后每个月给你的分红算给你,只要我的铺子开下去,就总有你的份额在。”
“这么好?”张阔挑眉,“这整个铺子盘下来,也只不过三十多两。你若这样做,恐怕几年的分红,便要超过这铺子本身的价钱了。”
“先前我们出摊子的时候,这店面不还是你给我们的吗?这事儿你只管张口同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和六郎便行了。”
先前张阔引他们从拐角那儿的地方来了这儿,生意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换了位置而变好的。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