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拍拍她的头,“你想去学,我可不准。每日起早贪黑已够熬人的,你还要去学菜色,你这丫头,是真想当一个拼命三郎么?”
禾麦闻言眯眼一笑,“我说说罢了,不过,这菜色是真的好吃!”
两人吃罢了饭,六郎便去账台前面结账,禾麦也过去了。
正巧这时候,里院的一个客人也来账台边结账,那人走路莽莽撞撞,竟跟禾麦撞在了一起。
禾麦的蓝绸子布鞋上登时便现出了一个清晰的脚印,可她还没等抬头骂,便看那撞人的男子恶人先告状地冲她喊道:“瞎了吗你?走路不长眼睛往老子身上撞?”
禾麦抬头看那恶人十分眼熟,似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明明是你先撞到的我!”她瞪了那男人一眼,想都不想的便往那男人的脚上踩去。一个细致完整的脚印便在那男人的鞋上呈现了出来。
那男人气的火冒三丈,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狠狠地喊:“小娘们,你有种,你……”
六郎冷冷地闪到禾麦的身前,温和的眼神变得阴郁起来,如刀子般刮着那男人的脸。
那男人惊诧又意外地在禾麦身上扫量来去,很快又将视线落在六郎的身上,似是认出了他们,跟着神情骤变,“是你们!真是冤家路窄!”
禾麦看着他一副嚣张无礼的模样,登时也想起这人是谁。
去年刚开始卖竹鼠的时候,她和六郎无处销售,便打起了去野味馆问价的念头。后来在一家叫百川野味馆的地方,与那儿的采办大吵一架,这不算什么,她跟六郎还“砸”了野味馆的场子,揭露了他们后厨的真面目。
六郎自然也认出了这男人的身份,目光危险起来。
“你们搞砸了我家馆子的生意,老子苦苦寻了你们大半年,你们藏的倒是好!”那男人愤怒地一拍桌子,“今日你们两个便莫想走了!把搞砸我们馆子的银子,一分不差的赔给我!”
“凭什么?你们自己做黑心生意,我们不过是见义勇为,拆穿罢了,凭什么叫我们赔?就算你们的生意不被拆穿,也早晚要遭老天的报应!”禾麦牙尖嘴利地还击道。
那男人冷笑一声,“老子没工夫在这儿和你闲扯淡!撞到你们两个,很巧,很巧!”
他一拍手,从里院登时走出来八九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个个身穿黑衣,凶神恶煞。
禾麦拉着六郎的手向后微微退了一步,“喂,你这傻子,该不会要在这儿跟我们动手罢?”
“哼,难道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