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掺杂着痛与恨的光,再不停留地向外走去。
……
……
禾麦出摊的第三天,见到了失踪数日的李长安。
李长安优哉游哉地坐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啃着一只鸭腿。
“臭小子,你还知道露面啊,跑哪儿去了?”禾麦见到李长安便气不打一处来,撇了驴车走过去拧李长安的耳朵。
李长安欸哟一声叫唤起来,“你怎刚见面就打我?”
“我怎么不打你!”禾麦怒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李长安甩脱禾麦的手,嘶着冷气很委屈地说:“我去哪儿了,我当然是在李家庄了!”
“谁让你回那种地方去的?”禾麦瞪他问。
李长安翻了个白眼,“我现在住的地方还是李家庄的呢!我怎能不回去!等我赚够了银子,有地方吃有地方住,自然不会再回去,现在,我还脱离不开那地方哩!”
他见禾麦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干脆扁了扁嘴,说:“李家庄这几日被官府看的死死的,你不知道么?谁知道那日来问画像的人是个大官?早知道那日我便不出头了!这一阵子害的我天天担惊受怕,生怕被我们老大将我揪出去,说这一切都因我而起呀!”
听李长安这番解释,禾麦心里的气消散了些。说到底,她还是将李长安当成了弟弟,心里挂记着他,这好些日子不见,也不见李长安捎个口信来,心里才有些气愤。
她抿了下嘴唇,仔细瞧了瞧李长安的脸颊,问:“你这些日子没吃好饭罢?我瞧你瘦了许多。”
“还好还好,”李长安如被人摸了一把小猫,小心地冲禾麦咧开嘴巴笑,“我去打水,咱们收拾桌子?”
“去吧,我煎包子,咱们三个先吃早饭。”禾麦说。
李长安愣了下,冲远处从牲口棚走过来的六郎看了一眼,神色带着古怪地应了一声,这才提着桶去了对面的街道司处。
有六郎在的时候,李长安便收敛了许多,不如平日吃饭时比手画脚与禾麦谈天说地的那般肆意了。
等六郎吃罢了饭,去找田大成一起采买些工地的石料时,李长安才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瞧了眼忙着煎包子的禾麦,问:“杨大哥去了哪里?”
“去了镇上,买些工地的石料。”禾麦瞥了李长安一眼,“怎么了?”
“没怎么啊……”李长安似是有些顾忌,吞吞吐吐地不肯将话一股脑说出来,而是在禾麦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