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傻丫头。”六郎知在这个问题上还是不要和禾麦多讨论的好,否则最后熬苦忍受的一定是自己。
他半眯着眼,瞧禾麦依旧直勾勾的眼睛,笑了笑,“不睡觉,看我做什么?”
禾麦心中憋了好些话想问六郎,可瞧他已经睡眼朦胧的样子,也不好发问。
她将脑袋往六郎的颈窝里蹭了蹭,像一只小猫一般缩进了他的怀里,“好些话想问你呢,”她小声的说,“太晚了,我们先睡,明天再问。”
“好,明天问,”六郎困意来袭,已然承受不住上下眼皮的打架,手无意识的紧了紧禾麦的身子,“睡吧,乖……”
一觉醒来也不过就是两个多时辰之后。
禾麦昨夜睡的便晚,今早更是强撑着才爬起来的。
她起身的时候惊动了六郎,睁眼便瞧见禾麦一张小脸上两个泛黑的眼圈,六郎心疼极了。
“总是这般早起晚睡不是个事儿,太劳神费力,”六郎穿衣下地时不知叹了多少气,“莫去粥摊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银子还没赚够呢。”禾麦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出去。
六郎追进灶房里去,劝说了好一阵子,却始终改变不了禾麦的想法。
六郎今天照例还要去李家庄,路上送禾麦去清芦村的时候依旧嘱咐她要等马二去接她才能回村。
“六郎,我有事情要问你。”坐在六郎身后,禾麦犹犹豫豫地冲六郎说道。
“什么事?”六郎回了下头。
“你先前是不是去镇上的赌坊啦?”禾麦瞧着六郎的背影,轻声问道。
六郎的背影似是稍稍挺了下,他侧脸回头望着禾麦,“你怎么知道?”
“有人瞧到了,与我说了一声。”禾麦道,“你去那儿做什么?”
六郎声音不变,回答道:“去找李铮。”
禾麦心口一跳,忍不住又问:“六郎,那……昨天晚上,你们在李家庄,是……”
“同李铮一起吃的饭。”六郎说,“林禾苗成了李府的当家主母,李铮借此要我们留下赴宴,所以……”
昨天的酒桌上还有林禾苗?禾麦心里忽地泛起一阵莫名的滋味,不知是什么感觉。
六郎回头看看一脸失落的禾麦,“在担心我,怕我和李铮同流合污?”
禾麦抬眼,并不否认六郎的说法。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尽管她此前甚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