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全和六郎搭话,六郎便点了点头,也并未多言什么,便驾着驴车走了。
回了家,禾麦给洪大全的水罐里打满了水,盖上了盖子,小黑叼着水罐的把手便颠颠的出了门,去给洪大全送水。
“这几日我总在咱们家门前见到几个外村的陌生人。”六郎对禾麦说。
禾麦正在井边打了水准备洗衣裳,听闻六郎这样说,也回忆起来,“我也察觉到了!这几日门前的外村人的确很多。不过,倒也没什么奇怪,村里最大的这片地都租了出去,自然会来几个外乡的佃户耕种。方才那洪大哥便是外村来的佃户。”
“这几日在家门前转悠的外村人里,我看到过他一次。”六郎说。
“许是他们歇息的时候在村里逛游罢?”禾麦说着,瞧了瞧六郎若有所思的神色,“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没。”六郎摇摇头,跟着对禾麦笑了下,“或许是我多心了。”
次日早上禾麦去清芦村出摊,意外的又见到了那少年。
那少年换了身新衣,但精神有些委顿,瞧禾麦的摊子上只有她一人,犹豫了下,坐过来。
“我要吃包子,一个肉的一个菜的,一碗甜粥!”他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拍在桌上,“算上那天欠你的,一共八文钱,一数数!”
禾麦笑吟吟的,端了包子和粥过来,递到他面前又收了银子,“你不来我都忘了这事儿,好,你是个好孩子,守信用。”
禾麦的几句夸赞使那少年红了脸,他嚷道:“我可不是孩子,比你小不了几岁,你多大?”
“哪儿有上来就问女子年纪的?我都成亲了,自然比你大,叫你声孩子怎么了?”禾麦好笑道。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破天荒竟问起禾麦的名字。
“禾麦,你叫我禾麦姐姐就行了。你呢?”
“我叫李长安,”那少年吃的满嘴包子,话语含糊,“这些包子全是你一人包的?真好吃。”
禾麦笑道:“好吃就多吃点,要不我这些包子也要剩下。”
说话间又来了几个客人,点了包子和粥,等禾麦给客人上了早点,李长安抹着嘴角的油渍,已经吃干净了。
你男人呢?李长安问。
“叫大哥!”禾麦强调着,“他去给我买豆腐脑了。”
“他对你怪好的,自己家就有东西吃,还每日惯着你给你取别家摊子上买吃的,”李长安吧唧吧唧嘴,“你要是我女人,这么败家,我非一嘴巴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