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安不知道这是穆耀一时风流自持,随便勾搭下女人,还是欲擒故纵之法。
她只是纳闷了几天,因为事情脱轨,不在她的算计之中,但随后也就把这事扔到脖子后面去了。
最近她看似清闲,每天不是把未来的新帝尚宸拎来修理一番,就是翘着脚养身体,实则一直积极做着准备,寻找着前世的那个契机,好好加以利用。
“剪刀和石头满京城乱转,什么奇怪的地儿都去,什么奇怪的人都见,什么奇怪的话都说。”敏夏口齿伶俐的给赵平安讲,“哎哟,屁股后面跟着一串人。那两个小子促狭,有好几次把身后的尾巴绕到一起,那几拔人差点暗地里打起来呢。”
赵平安摇着扇子,一边笑,一边把桌上子那只尺大的白瓷缸里的碎冰抓了两块,丢进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
天已晚了,跳动的烛火把冰块映成橙红色,看起来好像芒果冰激凌。
绯儿正就着烛火坐在旁边绣鞋样子,见状连忙扑过去,把白瓷缸抱走,又是嗔怪,又是抱怨道,“公主肠胃不好,唐太医不是让您不能贪凉吗?这个冰是放在旁边散寒气,去去暑热用的,谁让您直接放嘴里嚼呀!”
“天太热了呀。”赵平安怕热,眼巴巴看着白瓷缸子被搬走,欲哭无泪,猛摇了几下扇子道,“哼,也不知你是谁的人,现在就把唐太医的话当圣旨了!”
又知道绯儿是为她好,哼哼了几声以示不满后,就认命地转了话题对敏夏说,“等会儿把那两个戏精给我叫过来,得让他们别加戏加得太高兴。欲盖弥彰固然不好,太超过也会让人怀疑的。”
敏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秋香呢?”赵平安伸着脖子向外看。
她正盘腿坐在自己卧房临窗的竹塌上,享受夏夜里那一丝丝凉风。
整个玉华殿都清清静静的,如水月光温柔的飘洒下来,只有屋内几人的细语和院子里不时扬起的蝉鸣。
其实夏季里,偏殿更凉爽,但赵平安喜欢自己屋外那棵高大的婆娑树,还有树叶下斑驳的日影和月影,所以不愿意挪窝儿。
窗上,贴着细细的窗纱。
门上,珠帘随着微风晃动,闪着幽幽的润光。
自从她大闹一场,宫里的六尚自然不敢再克扣她。为怕落人口实,还尽量捡好的给送过来。动手脚暗害什么的,就更不敢了。
就连叶贵妃也安静了许多,除了偶尔为了表示“长嫂如母”,进行礼(虚)节(情)性(假)的(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