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到底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有生下来。”
一间小院外,身穿儒袍,身材肥胖的陈老爷走来走去,听到屋内传来夫人的哀嚎声,他急忙又逮住了一个从屋内走出来的婢女问道。
“老,老爷,奴婢没进屋,不知道小少爷的情况。”那婢女有些畏惧道。
孩子还未出生,陈九便认为是个儿子,所以早就让丫鬟,婢女,奴仆称呼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为少爷,讨个彩头。
但谁知道到了生产这日只听屋内夫人的哀嚎,却迟迟不见自家孩儿哇哇落地的啼哭,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个什么情况。
“莫不是难产吧......”陈九心中不禁焦急无比起来。
可是有人着急,也有人事不关己。
郭北县,城隍庙附近的庙街上,这里人来人往,烧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而在一小巷口摆着一个简单的卦摊,一位中年的瞎眼男子身穿破旧的道袍,摸着胡须,摇头晃脑的哼着小曲,显得很是悠闲,这道士姓甚名谁没人只知道,只知道附近的人都称他为瞎道人,是三年前来到郭北县谋生的,每日都在庙街摆摊算卦,不过因为瞎道人不怎么会招揽客人,赚不到多少卦金,日子过的很清贫,只能勉强够自己糊口。
“嘿嘿,有意思。”忽的,瞎道人咧嘴一笑,高兴的拍了拍大腿。
“瞎道人,你刚才又在算谁的前程呢,啥好笑的。”旁边一个卖香的老儿笑着问道。
瞎道人摇头晃脑道:“闲来无事,算了一下郭北县首富,陈大善人的命。”
“陈大善人?陈老爷?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听说他家产万贯,府内有金山银山呢,这般富贵人,命肯定好着呢,哪用得着你算。”卖香的老儿说到。
“富贵人?嘿,我看未必,陈家能富,不过是祖上五代生前皆是大善之人,死后阴德绵延,庇护子孙,方才有了后人三代富贵,有道是事不过三,陈家的财运今年之后就到头了,要开始家道中落了,最后陈老爷也不过是能享受一副薄棺罢了。”瞎道人嘿嘿笑道。
“嗯?”
蓦地,他感觉到了什么,尽管瞎了眼睛但是他还是向着东边的天空看去。
修道几十年的他天目早就开了,观人望气,娴熟轻松,平日里以天目代替双眼,倒也不算真瞎子,不然一个真瞎子怎么可能在郭北县生活下去。
“嘶~!”
下一刻,瞎道人脸带震惊,倒吸一口凉气,连连后退。
法眼之内漫天紫气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