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唁梳妆完后,便在内室的桌边坐下,静静翻看着般若翻出来的孙子兵法,无比认真的模样。半晌后,门外传来子锦的声音,故意提高了些许
“老爷,夫人,这么晚了你们还来看三小姐吗?三小姐看了一天的书,可累坏了。”
蔚远这么多年宠爱蔚唁,到底还有些感情,冷冰冰的眼底划过一抹柔情,声音却依旧威严,“三小姐可有就寝?”
蔚唁听至此,将手里的孙子兵法合起,丫鬟佩儿迅速上前那她扶起,二人一起往外走去,子锦刚想搭话就看见蔚唁笑着走了出来,忙迎了上去,乖乖站在了蔚唁身后。
蔚唁走到众人跟前,盈盈行了一礼,“女儿给爹爹,娘亲请安。都这个时候了爹娘怎还有时间来看孩儿?”
站在萧氏身后的端嬷嬷微微扬起头看了蔚唁一眼,幽幽叹了口气,萧氏双眸如冰,冷漠的盯着蔚唁,道,“想必你身边的丫鬟早就将此事禀告给你了,你也莫要装模作样,此事今天是要做个了结。”
蔚唁故作讶异,扫了一眼人群,避开竹樱那副战战兢兢的模样,蹙眉道,“娘亲何故如此说?女儿还以为你和爹爹今日是为了看看女儿是否认真读书才这么晚来,难不成是有什么内情?什么事今日要做了结?”
“惺惺作态!”甄姨娘唾了一口,裹紧了身上的狐裘,“事已至今还不肯说实话,三小姐,难道真要老爷夫人一点点逼你说不成!”
“甄姨娘可要慎言。”蔚唁垂下眸,淡淡说道,她尖长的指甲一点一点缓慢的刮着手中手炉的炉璧,发出细小的刺耳声音。
甄姨娘没来由的缩了缩脖子,不再多言。
只听啪嗒一声,蔚唁的指甲断在炉璧,些许血渍渗出指尖,与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萧氏心间一疼,刚想上前却觉不妥,缓和神色对蔚远道,“老爷,也不早了,早些处理完为好。”
子锦上前抽出手绢把蔚唁渗血的指甲包起,厌恶的横了一眼甄姨娘,蔚唁直直盯着萧氏看,看的她直心虚,故作镇定挺直背脊与蔚唁对视,蔚唁反倒笑了笑,放了众人进去。
竹樱经过蔚唁身边,求救似的看了她一眼,蔚唁却好似没有看到,直把她忽略,竹樱急了,压低声音说道,“三小姐,救我呀!”
“愣着干什么!”跟在她身后的高嬷嬷发狠推了竹樱一把,眼底再无往日奉承的模样,“再啰嗦小心你的脑袋!”
竹樱咬住下唇,心里十分不甘,她才风光没几天,这群人就迫不及待要踩她,看来还是她平素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