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很好奇他们这么晚去山上做什么,干脆回去穿好衣服,拿了手电,从后门出去,朝峰顶爬上去。刚走了一半,瓜瓜就从草丛里跳出来,冲叶少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着峰顶,低声说道:“我娘在她师父的坟前,我在这保护她呢。”“哦,你回去吧。我上去看看。”叶少阳走了过去。陈悦跪在坟前,身前摆着一只黄盆,里面燃烧着草纸。陈悦慢慢地添着纸,在坟前静默,一动不动。叶少阳干咳了一声,走了过去,在她身边蹲下,拿了一叠草纸,放在盆里烧了,然后伸手到盆上烤了烤手。“天凉了,早点回去吧。”陈悦望着坟头发呆,不回他的话,反而说道:“就算明明知道她已经收不到了,为什么还要烧纸?”“寄托忧思吧。”“是因为,活人总要干点什么,烧纸是唯一能做的了。”叶少阳点头,表示赞同。默默陪她呆着。很久之后,陈悦再度开口,把在幻境中师父对自己的说的话、还有那本笔记上记录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再看一篇:今天,为了悦悦事,我去龙虎山见了师父,他本来不想告诉我,但是悦悦已经成年,我必须要知道真相。师父在我立誓不说出去之后,将真相告诉我,原来……竟是这样。这一段写的很潦草,陈悦猜测,这大概是师父写下这段话的时候,心情仍然是按捺不住的激动,这种心情反应在写字上了。那么,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激动,在回到这里、记录下文字的时候,仍然会如此激动?后面居然没有写。陈悦失望而又着急,继续往后面看,但中间有些纸张的缺口,显然是被撕掉了。陈悦起先觉得是被别人撕了,一想不对:如果有人真对这本笔记上的某些东西感兴趣,肯定会整本都拿走,或者把剩下的笔记本毁了,没必要撕下几页拿走,反而让人怀疑。后面几页记录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了。陈悦翻了一下,后面都是空白了,刚要放下,突然从后面的封页里掉下来一张灵符。拿起来一看,上面有朱砂画的符文,但她研究半天,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符——因为他师父修炼的是全真道法,擅长炼丹,对符篆本就不是特长,本来掌握的就不多。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