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险关难过,汤章威不敢强攻,当下拉着韦婉儿,擦了处岩缝挤入。二人身在高山寒地,气候酷寒,只要稍一不慎,便生冻疮。两人顾不得嫌疑,只得紧紧相拥取暖,免得还要耗费体力御寒。
佳人倚怀,娇喘细细,汤章威侧头望外,只见狂风暴雪不断,丝毫不曾缓歇。他皱起浓眉,摇头道:“这山壁滑不溜手,风势又这般大,咱便算武功不失,要爬这峭壁也非易事,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要退回去么?”韦婉儿缩在汤章威怀里,只感暖烘烘地,连动也不想动上一下,一听汤章威有意打退堂鼓,忙道:“那好,既然攀下上峰顶,咱们这里歇一阵,等风雪小了,这便下去吧。”
汤章威哼了一声,冷笑道:“二娘,你可知晓,为何你复兴不了山寨?”
韦婉儿听了这话,登时张大了凤眼,大声道:“什么?你说什么?”
汤章威见她发怒,不愿多起争执,摇头便道:“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韦婉儿见他皱眉不语,更是大怒,伸手抓住汤章威的肩头,大声道:“把话说清楚,你方才说我复兴不了山寨,那是什么意思?”汤章威适才一个不慎,竟尔说话刺了她,自觉有愧,摇手便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可别在意。”
韦婉儿尖叫一声,伸手把汤章威推开,自行跃到风雪中,大声道:“你胡说!你根本看我不起,对不对?只因我是女人家,你就把我当笨蛋,当弱小,当永远成不了气候的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汤章威急忙奔了出去,歉然道:“是我说错了。请你原谅我。”
韦婉儿大哭道:“我不原谅你!谁受不得半点挫折?谁复兴不了山寨?是你,还是我?你们男人残废了,打仗输了,就一味要死要活,什么时候管过我们女人的处境了?自私凉薄,无耻之尤!”此时风雪狂啸,稍一不慎,便会给卷到山下,汤章威不理她喊些什么,只管连连哈腰,大声道:“妹子啊,现下什么局面了,你还在发什么威?快快过来,好不好?”
韦婉儿见他一幅对付小猫小狗的神气,心下更是狂怒,当下戟指回骂:“汤章威,你给老娘听好了!山寨没我,小兔子他们早就死光了,哪轮得到你在这指东道西!你张大你的小眼睛,给我看清楚!”韦婉儿又恨又气之间,忽然往山壁扑去,霎时手脚并用,径自朝岩壁攀爬起来。
汤章威缩在岩下看着,只见韦婉儿身子轻盈,虽在风雪间,居然攀上了丈余。他目瞪口呆之余,顾不得自身安危,只得追了出去,直往岩壁攀去。
两人爬了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