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节日就来光顾你们的修道院,从而了结此余生。不过话又说回来,您是一个深知人心的人,也许,您还会预感到这事无疑一定会这样,全部问题在于现在要好好地求得我的同意,让我保持体面,因为我自己就巴不得这样,不是吗?”
他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
样的大牺牲来救赎您渴望得到甚至您都没有想要得到的一切,因为您现在不懂您究竟会得到什么!”
斯塔夫罗金注意地听了,甚至十分认真地听了他最后的建议。
“您无非是建议我到那所修道院去当修士,不是吗?不管我多么敬重您,这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好吧,甚至不瞒您说,在我意志薄弱的时候,我心中已经山线过这个想法:一旦把这份东西公诸于众后,不如离开人群,先到修道远去暂时躲一躲。但是我立刻对这样的卑劣作法感到脸红。但是,落发当修士——甚至在我最害怕、意志最薄弱的时候,我也不曾有过这样的念头。”
“您并不需要进修道院,并不需要落发,您只需做个秘密的见习修士,不公开,甚至可以这样,完全照旧,过您的世俗生活……”
“别价,吉洪神父。”斯塔夫罗金厌恶地打断他的话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吉洪也随之起立。
“您怎么啦?”他突然叫道,几乎恐惧地注视着吉洪的脸。吉洪合十当胸,站在她面前,一阵仿佛由于巨大的恐惧而引起的痛苦的痉挛,刹那间掠过他的面部。
“您怎么啦?您怎么啦?”斯塔夫罗金反复道,一边冲过去想搀扶他。他似乎觉得吉洪就要摔倒。
“我看到……我仿佛真切地看到,”吉洪用一种洞察灵魂的声音,并带着一种强烈的悲怆的面容感叹道,“您这个可怜的、堕落的青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那样,站得离可怕的犯罪这么近!”
“您先别急!”为他感到惊恐不安的斯塔夫罗金断然地一再说,“我也许会放弃这个念头的……您说得对,我也许会受不了的,我在愤恨中还是会再犯罪……这话全对……您说得对,我放弃还不行吗。”
“不,不是在这份东西公布之后,而是在公布之前,也许在迈出这伟大的一步的前一天,前一小时,您会急忙去再犯罪,认为这才是出路,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将这份东西公诸于众!”
斯塔夫罗金由于愤怒,几乎由于恐惧,甚至发起抖来。
“请喝吧。”
“早先都是您亲自斟茶,”彼得·斯捷潘诺维奇酸溜溜地指出。
“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