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校长夸张。”徐浩东谦恭道:“校长你是了解我的,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也是穷人穷命,想不艰苦朴素都不行啊。”
“你无需谦虚。”陆兴恕道:“你现在是副厅级了吧,放眼全国,从地方到中央机关,三十五岁的副厅级也是凤毛麟角。”
“现在还只是正处,还只是正处。”徐浩东问道:“陆校长,你什么时候到的?住下了没有?你难得来我们云岭,你应该通知我一声,我应该去接你的。”
陆兴恕摇着头道:“你很忙,用不着管我,我刚到,乘动车来的。再说,你们云岭是省第一个实行零招待的市,我不能给你增添麻烦。”
徐浩东点了点头,决定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校长,听说你被推荐为社科院院士候选人,这事有眉目了吗?”
“哪那么容易啊。”陆兴恕感叹道:“就我的情况,也就这么一点追求,还是逃不出名利的圈圈啊。也正因为如此,才有我今天的不告而来,浩东,你不能笑话我哟。”
徐浩东哦了一声,“校长也是为了邱与可与方利成和郑腾育三人而来?”
“浩东,你明知故问,是给我这个校长三分薄面,我先谢谢你了。”
顿了顿,陆兴恕道:“浩东,正象我了解你一样,你也对我比较了解,我这个人对政治不感兴趣,在经济学方面有一点点心得,但仅限于学术研究,纯属纸上谈兵。经济学属于社会科学的一个分支,是判断科学,有一定的前瞻性,但用自然科学的观点看社会科学,社会科学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经济学也不是。所以说,一百个经济学家,就可以有一百个经济学理论,更可以创造一百个经济学方面的数理模式,只有靠实践才能证明谁的理论是正确的。”
徐浩东微笑着道:“校长,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我岳父是凯恩斯主义的信徒,你是我岳母的学弟,应该是新自由主义的信徒,也就是说,你和邱与可他们是同一个祖宗。”
“哈哈……谢谢你还记得。”陆兴恕笑道:“凯恩斯主义和新自由主义是经济学的两大学派,也是当今占据主流的两大学派。你说得没错,我信奉新自由主义,与邱与可他们是同一个祖宗,但我不认同他们的观点,我有我自己的看法,很多与我一样信奉新自由主义的人,都对邱与可的教条和机械不屑一顾,我们认为他是游走于政治和经济中间的人,与意识形态靠得太近了。”
徐浩东笑着问道:“你们既然是同一个祖宗,不能不有所来往吧?”
“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