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今朝现在娶的媳妇儿,应该是个好姑娘。”
在回去的路上,沈玲龙冷不丁跟陈池说了这么一句话,表情之中带着几分欣慰。
曾经,赵今朝被生活磨砺得疯症偏执,浮在苦难中,从未想过自救,只想着让别人拉他上岸。
沈玲龙又是那种不搭理不自救的人,以至于与赵今朝渐行渐远。
如今他从淤泥里挣扎出来了,整个人都有了新气象,这种情况下,沈玲龙愿意给予善意,重新联结曾经的关系。如果有不顺的,需要帮忙的时候,沈玲龙也不会吝啬。
不想自救的人,伸以援手,会导致升米恩斗米仇,更是害了对方。
陈池说:“是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有了自己的孩子,范舍夏那丫头会怎么样。”
范舍夏既不是赵今朝的血脉,也不是赵今朝他媳妇儿的血脉,等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总归会忽视养女。
到那时,怕是会出幺蛾子。
沈玲龙却不这么认为,她反问一句:“我忽视过阿拾吗?”
陈池不答,他媳妇儿对家里的孩子那都是一视同仁,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这个份上的。
“而且,经历这么多,那丫头也该明白,赵今朝养她,本就是恩情,不是理所应当的。”沈玲龙觉得,理所应当这种事,不应当寄托在别人身上。
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能例外。
“好了,这也不是要我们管的事,”沈玲龙吃完了手里的包子,拎起自己要提的行李说,“回家。”
火车上吃睡了两三天,沈玲龙浑身不舒坦,现在就想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下。
可没想到,回家路上竟然撞上牵着个三四岁小男娃的陈老太太。
这老太太,带着小孩在街上买糖葫芦,嘴上还念叨着:“只能一串哈,吃完这个没得别的吃了。”
小男孩看着糖葫芦流口水,听见陈老太太的话,就只会含糊应着。
究竟听没听进去,谁也不晓得。
“这小子,有点眼熟,”沈玲龙原本打算喊了一声老太太的,但看见小孩转过脸来,过分熟悉,“是老年活动中心哪个老太太家的孙子?”
陈老太太替别人看孩子?
这怎么想都不太符合陈老太太的本性。
“长得像陈余。”陈池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结论。
沈玲龙右手往左手掌心一锤,恍然大悟一样说:“对!等等,陈老太太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