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愈发得年轻鲜活。母亲还年轻,如盛放中的花,开得正好。
“舅母倒是颇有眼光。”谢姝宁笑着说道。
宋氏也笑,而后敛去笑意。郑重地道:“可这事,绝不单单只是我自个儿的事。”
她有儿有女,即便不管兄嫂如何想。可两个孩子的心思,总是要顾及的。毕竟,说白了,这件事也是够惊世骇俗的。她能不在乎,只看汪仁一人,可旁人却并不一定就能。
“我先与你透个口风。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宋氏道,“你哥哥将来究竟是否下场。是否要走仕途,眼下都还未成定局,总归是要多加考虑的。”
谢姝宁听着,却已经暗自琢磨了起来。
哥哥只怕是无意仕途的……
可这话又不能就这么同她娘说白了,当娘的总盼着儿子能走条大道,有些话让长辈来说,多少好过她来说。
于是她先将这话憋了回去,左右瞧汪仁身上的伤,许多事母亲二人只怕都还不曾仔细商议过,且就这么等着吧。
“舅母那边,您是不是也先透个口风?”谢姝宁忽然想到了莎曼,依母亲方才的话来看,只怕舅母会觉得愕然。
宋氏笑着颔首,“合该如此。”
于她而言,最难开口的是儿子,其次则是女儿。而今先同女儿说明白了,又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理解,她的底气一下子便足了起来。
然而谁也没料到,不等宋氏去找她,莎曼听说了汪仁受伤的消息,自个儿先来寻了宋氏。一见面,她便大睁着双碧眼盯着宋氏问:“听说他受伤了?”
宋氏见她问起汪仁的伤,忍不住微微红了脸,索性便将汪仁是如何伤着的说了一遍。
莎曼听到汪仁同她说的话后,便已是目瞪口呆,斥了句“好大胆”。等到宋氏说是自己手上的剪子扎伤了汪仁后,莎曼更是一把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唬了一大跳,连声说着:“福柔你这脾气……他虽然不对,可你也不能拿剪子扎他呀!”
“……”宋氏无措,“我也是无意……”
莎曼一脸的不相信,嘀咕着:“我先前那回同你说起他时,你就一脸的古怪跟不自在,我就知道你铁定是不喜欢我那般说。所以这次他自己跑到你面前不要脸的胡说八道了,你就急了拿了剪子扎他,一定是这样。”
她兀自埋头推理着,而后猛地抬起头来,痛心疾首地道:“这可怎么好?他是不是赖着养伤了?是不是赖着要你负责了?”
言罢,不待宋氏说话,她蓦地又作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