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搂着蒋氏的胳膊,笑眯眯地道:“娘,普济寺里的签想必是极灵验的,你说是不是?”
蒋氏不置可否,嘴角笑意僵硬。
那厢三老太太定定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又看,随后压低了声音问春平,“人可已上山了?”
“已经安置妥当了。”春平低着头,恭敬地道。
三老太太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低低叹了声,叮嘱起来:“且谨慎些。这回不得已同长房的人同行,定要比往常更仔细小心着才可。”
春平应了。
“三婶,您可求了签?”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大太太王氏便走了过来。
三老太太遂道:“云姐儿的经可是要念足七七四十九日?”
大太太的脚步微微一滞,道:“自然是要念足的。那孩子去得可怜,我这心里想起来便觉得针扎一般疼,请寺里的师傅为她多念上几遍往生咒,多少也能好些。”
三老太太但笑不语,只几不可见地微微一颔首,在佛前上了一炷香,随后才拣了几句劝慰的话同大太太说了,领着春平回厢房。
“摆什么长辈架子!”待人一走,大太太就鄙夷地低低骂了句。仰起头却见金身的塑像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忙又道,“菩萨莫怪,菩萨莫怪……”
大殿外,忽然响了一声闷闷的雷。
没一会,天上就遍布乌云,像只巨大的手掌一直遮住了最后一丝光亮。
京都的雨天,天sè总是尤为的昏暗。
好在寺庙各处都燃着香烛,天sè骤然大黑,里头的人也不慌乱。等到头皮还青青的小和尚将四处的油灯点上,豆大的雨珠也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听到响动,谢姝宁几个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都侧目隔着窗户往外头张望。
倒是竹帘后的谢姝敏老老实实的,不哭也不闹,规规矩矩地盘tuǐ坐在蒲团上。
众人围坐在边上,只能瞧见她肉肉的身板tǐng立得笔直。戒嗔大师坐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对面,口中念着深奥难懂的佛偈,一手轻轻敲着面前的紫檀木鱼。
这样瞧着,倒是一派和谐。
陈氏眼睛也不敢眨一眨,死死盯着竹帘,似要在上头灼出两个洞来。
室内的座椅只有数把,宋氏跟七太太并谢姝宁自然都是坐着的,可陈氏却只能同等候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一样,站着。
因而谢姝宁几个尚能瞧见竹帘后头的微末景象,陈氏却是不易瞧见。
很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