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傻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和大哥已经死了。
这样也好,无忧无虑!
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就都忘了。
“云舒?”纪婉欣走了过来,有些惊讶,无力的眼睛抬了抬,看着她脖子上的绷带,便红了眼,说,“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两天我心里难安,打听过你的消息,可都说你……好在没事,不过现在如何?好点了吗?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关切的语言噼里啪啦的袭来。
纪云舒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纪婉欣又问,“你是来送爹跟大哥的吗?”
“嗯。”
“这都怨我,我明知大哥要造反,却拦不住他,才会弄成今天
这样,千错万错,都不是我的错。”
哭的稀里哗啦,我见犹怜。
在纪云舒看来,她辨别不出眼前这个女人的真伪。
只说,“此事与你无关,就算你拦住了又如何?事情该发生的,总是要发生的。”
“如今爹跟大哥都死了,我真不知道以后如何是好?”
“听说,沈家公子退婚了?”
纪婉欣:“嗯,不过这样也好,这京城乃是龙潭虎穴之地,我若留着,早晚也是要吃亏,如今倒好,我可回到锦江去,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好好照顾大姐。”
她看了一眼纪慕青。
纪慕青便冲着她乐了乐,挣脱身边的丫头走了过来,看着纪云舒,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给她,说,“给你吃。”
看着掌心里那颗糖,纪云舒笑了一下,却双眼泛红。
“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以后经常给你糖,好不好?”她那张天真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早已不见当初的张扬跋扈和戾气。
人在经历了一定的悲伤后,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而纪慕青很幸运,她是大喜。
“好,以后我天天吃你给的糖。”
“嗯。”纪慕青笑得很欢,随即,丫头便扶着她上了马车。
忽然
“你来做什么?”纪桓从府里出来,一身白色孝服,那张冷硬的脸上全都是恨意。
纪云舒:“二哥……”
“我不是你二哥。”纪桓怒吼一声,仰着下巴,鼻头一红,说,“纪云舒,当初在宫里的时候,我就应该杀了你。”
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