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怔了下,赶紧摇头,“臣妾怎么会知道?若是知道,当初也就不会邀约她进宫设宴,还请了各家未出阁的姑娘们来,想为她谋个婚嫁,现在想起,真是一个笑话,原来那纪先生……应该叫纪姑娘才对,竟然是个女的。”
尴尬的笑了笑。
祁祯帝听完,似乎没有多怀疑,沉默半响,才重新端起那碗银耳羹喝了。
碗放下,起身去上朝。
可刚走几步,脑袋就昏昏沉沉的。
身子一晃。
“皇上?”萧妃赶紧扶住他。
“朕这是怎么了?”他摁住自己的太阳穴。
“皇上大概是累了,还是再休息一会吧。”
“不行!”他固执道,“朕还没到要病死的地步。”
说完,伸手将萧妃推开,准备叫张全进来,但后一刻,双脚一软,差点栽到地上。
幸好被萧妃扶住,强行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皇上,你还是好好休息,臣妾命人去传太医来。”
“去……叫张全进来。”
“臣妾在这里服侍你。”
“叫……叫张全。”祁祯帝浑身无力,一只手朝门口伸去。
却被萧妃硬生生塞回被子中。
“你?”
“皇上好好休息,臣妾陪在你床边,哪儿也不去。”
祁祯帝深凹的眼睛一点一点的陷了下去,直到昏迷。
“皇上?”
不见回应。
萧妃惨白的双唇才勾着一抹十分阴险的笑。
“咳咳咳……”
又厉害的咳了起来。
拿着净白的帕子一遮,上面见了血。
呃?
难道,自己真的命数将尽?
不,她不甘心,纵使真的快死了,也要留着命看到自己儿子登基。
她盯着床上的人,狠声道:“太子未立,你也不能死。”唤了一声,“来人。”
一个小太监进来。
她说,“皇上身子不适,通知朝臣,这段时间都不必早朝了。”
“是。”
小太监退下,去传旨了。
一炷香后。
秦士予到了阜阳殿外。
可是殿门紧闭。
殿外站着两个小太监,还有几个侍卫,瞧着面孔有些眼生,不像是阜阳殿的人。
“秦大人留步。”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