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件一来,自然也落实了景容心中的猜忌。
景亦啊景亦,你当真为了大位之争,连手足之情都不放过!
琅泊道:“没想到亦王有心阻止王爷您回京,如今还下了杀手。”
分析的倒是不错!
只是景容寒眸微眯,盯着屋檐上的水珠。
细道:“十四年前御国公府的案件,是秦大人上奏翻案,圈出三项疑点,更是在南蛰门外,跪了三天三夜,才终得父皇下令彻查,而父皇又将案件交与我,虽说太子之位已属景华,可景亦忌惮太子之位也并非一朝一夕,若本王查出此案真相,自会功高受赏,而后,一旦太子倒台,那么,景亦要坐太子之位,本王便是他势必要拔的眼中钉。”
“可亦王现在不仅连您都要杀,连纪姑娘都不放过,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带纪姑娘回京,毕竟在京城内,亦王还不敢造次,纪姑娘身边也能有王爷你保护。”
说到这里,景容却神情蹙起。
“景亦定是担心本王有意带云舒回京,借她之手查明此案,而斩草要除根,一向都是景亦的行事风范。”
琅泊深思片刻,献策道:“王爷,亦王三番四次阻止您回京,还阻止您彻查御国公府一案,不如告之皇上,让亦王尝尝甜头。”
“告诉父皇?”景容抬起手中那一团纸,说:“就凭这个?”
“王爷,路江在信中说的很清楚,亦王的确暗中派了一匹死士离京,而且制出石斑毒的北句子树,是一个叫严维夷的人种植的,此人跟亦王暗中来往勾结,这些证据,难道还不够吗?”
够?
景容冷笑。
“父皇本就多疑,若本王没有十足的证据,便去状告亦王,那时,父皇定会以为我言辞虚造,也有意争夺太子之位。”
祁桢帝多疑猜忌,半点风吹草动都会引来他的警惕!
宁杀错,不放过,这也是自古帝王的通病!
这一点,在众多皇子中,大概也就三皇子景亦,最像他。
深夜渐凉,重雾迷迷。
今夜,似乎异常的冷灼,而人心,也各有千秋。
第二天。
卫老爷和卫夫人回府了。
卫奕一清早就去门口迎接,纪云舒也早早的去请安了。
大厅内。
纪云舒刚准备行礼,就被卫夫人扶住,拉着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轻拍了几下她的手,说:“云舒,你身子怎么样了